“這座墓裡陪葬品無數,從古代的珍品至寶到民國的金條銀幣應有盡有。
但我這次是為了封閉幾百年的主墓室而來,想看看那位官居一品,封王拜相的秦家老祖宗都有些什麼價值連城的陪葬品!”
呂佳突然一把抓住我的頭髮,不顧我痛苦的求饒聲,拽著我的頭皮一路把我拖行到主墓室外的祭臺上:“所以就要用到你來當祭品,替我們開山闢路!”
此時兩個盜墓賊已經在主墓室的四個角落都點燃了蠟燭和貢香,他們跪在地上對主墓室的方向叩了三個頭,然後口中唸唸有詞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等到他們舉行完神秘的儀式,呂佳柔嘴角噙著冷笑,打開一把摺疊小刀狠狠割破了我的右手手腕。
因為那把小刀太過鋒利,以至於我還沒感覺到痛,鮮血就爭先恐後地從傷口裡湧了出來。
等到我從巨大的視覺衝擊中緩過神來時,呂佳柔的小刀已經要划向我的左手手腕了。
出於求生欲的本能,我劇烈地掙扎起來:“佳柔你快住手,要是失血過多我會死的!”
呂佳柔譏諷地輕笑一聲:“秦西璨,你是不是不明白祭品是什麼意思?我們本來就要把你的血放幹,用你的一條命來當做打開主墓室大門的敲門磚啊。”
我心底一片絕望,只能瘋狂地扭動著身體,做著徒勞無功的掙扎。
就在此時,墓室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刻字中,一個熟悉的名字映入了我的眼簾。
秦國惟,是我爸爸的名字!
西秦村家家戶戶都沾親帶故,取名更是論資排輩,不可能出現重名。
爸爸去世我才五歲,對於那天下葬的地點和情況我早就記不得了。
但此刻我能確定的是,我被綁的地點就是我們家的祖墳!
我怔怔看著秦國惟名字正下方的那口棺槨,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幕幕久遠的記憶。
面容模糊的男人手裡拿著撥浪鼓,蹲在地上向我伸出手:“璨璨,到爸爸這裡來。
別怕,自己走過來。”
還有他把我高高舉過頭頂,讓我坐在他肩上:“璨璨,看得遠不遠?”
我再也控制不住崩潰的情緒,看著不遠處的棺槨,恐懼和委屈的淚水奔湧而出:“爸爸,我是璨璨。”
呂佳柔冷笑一聲,一腳狠狠踩在我的臉上:“你是嚇傻了吧,一個滬圈大小姐跑到人家西秦村祖墳裡來認爹。”
她只知道我媽媽是成功女性,大集團的亞洲地區總裁,卻不知道我的根在西秦村。
也正因如此,我才會在呂佳柔提出要來支教的時候,毅然決然地選擇回來造福祖籍,建設我從小離開的家鄉。
就在呂佳柔手持小刀要劃破我的左手腕之際,突然一股強烈的電流竄過我的身體。
我沒什麼特殊的感覺,猝不及防的呂佳柔卻驚叫一聲縮回了手,而她不慎脫手的小刀也精準落在了我的手邊。
我大腦還沒反應過來,手就自己撿起那把小刀比劃在身前:“呂佳柔你別過來!就算我現在把你殺了,也屬於正當防衛!”
呂佳柔握著自己的手腕滿眼錯愕地看著我,又回頭看了爸爸的棺槨一眼,口中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一定是巧合,靜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