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不要怕,我養你一輩子。”
他流下眼淚,打了自己兩個耳光,跪在病床前痛哭起來。
我無言以對。
這個男人聽到我不能再和於晚晚競爭冠軍,應該是高興的吧!
可是我仔細看著他,一點也找不出這個男人哪裡是演的。
我閉上眼睛,剛才他們合謀殘害我的話語猶在耳畔。
不想他在我的眼前,我平靜地開口,
“我記得,你今天晚上還有一筆業務要談吧,別為我的病情,耽誤你的事業。”
何嘉驀然抬起頭,紅腫的眼睛看向我:
“彤彤,你是在趕我走嗎?都是我不好”
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我看到他的手機屏幕,是於晚晚接下來的演出日程。
我和於晚晚是一個藝術學院的。
我苦笑,忽然醒悟到,剛從學校畢業時我經常和她一起演出,怕是從一開始,何嘉喜歡的就是於晚晚吧。
何嘉本來不想走,可是看到是誰發來的消息,他頓時一臉緊張。
他在我額頭留下一吻,丟下一句話匆匆離去。
“公司有急事,等我回來,我給你個補償。”
空曠的病房裡只剩下我一個人。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眼淚已經流乾。
想起我有一個師姐,現在在A市做著人偶師的工作。
於是我撥通了她的電話:
“師姐,我要定製一個和我一樣的等身人偶。”
護士來為我解開繃帶,處理燙傷的皮膚。
我趁此機會,讓她幫我拍下了燒傷照片。
我顫抖著手指,把這些慘不忍睹的照片發了給了師姐。
師姐連連嘆息。
同為藝術院校的學生,她知道我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歌舞劇演員,在舞臺上奉獻自己全部的藝術生命。
可是這一切,現在都已經不可能了。
護士看我痛不欲生的樣子,忍不住出聲安慰道:
“江小姐,你放寬心吧。”
“何先生走前往你的住院賬戶裡打了一百萬呢。”
“為了動這筆錢,他還跟董事會大吵了一架呢!”
我笑了笑,心中卻並無波瀾。
我的燒傷,原本就是因為他,他拿出一百萬給我治病,不是應該的嗎?
可是,我已經打算離開他了。
這所謂的好意,我不打算接受。
師姐核實了製作難度,告訴我,三天後人偶就會完成,送到我所在的醫院。
我閉上眼睛,讓護士給我重新包紮傷口,手機上卻彈出一條新聞:
“何氏集團新任繼承人何嘉包下江景餐廳,豪擲千萬放煙花只為博太太一笑!”
夜色中,絢麗的煙花綻放,於晚晚的笑容十分明媚,何嘉則一臉寵愛地看著她。
二人十指相扣。
新聞下不少網友討論:
“哇塞,何夫人也太幸福了吧!聽說這場煙花是找了春晚的煙花設計師安排的呢!”
“你看到何太太脖子上那條祖母綠沒有,顏色太美了,據說是何總在拍賣會花了兩千多萬拍下來的呢!”
“說起來真可笑,有一個小道消息你們知道嗎,有一個女的是何總何太太的小三,據說今年何總過生日想討好何總,為他下廚,臉都炸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