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話讓我心裡最後一絲希望徹底湮滅。
我嫁給霍司宸是因為家族聯姻,剛開始我們的感情並不算好,可相處久了,我們對彼此有了新的認知,慢慢有了情愫。
就在我們確定心意,準備重新舉報婚禮那天,霍司宸卻突然病倒了,他躺在病床上,不捨地望著我,嘴裡說著我聽不懂的話。
他說等我八十五歲那日再見,他會一直等著我。
我以為那是他生病說的胡話,現在想來八十五歲才應該是我壽終正寢的日子。
如今我被人暗害早早到了地府,他歷劫之後失去了記憶。
或許等不到他救我的那日,我就魂飛魄散了。
我絕望地抓著地上的浮土,手指都泛了青。
梁放冷哼一聲將我拖了起來,他臉上滿是猙獰之色,語氣陰森可怖:“第一道刑法名為炮烙,是指把人綁在燒紅的銅柱上,活活烙熟。”
不遠處便有鬼在受刑,那鬼被鐵鏈子鎖在銅柱上,皮肉被烙的裂開,一縷縷黑煙飄了起來,他拼命地掙扎,可越動那“滋滋”聲越響。
我看著這一幕,只覺得骨縫裡都透出了冷意,恐懼促使我眼裡湧出淚水,梁放見我流淚,臉上的恨意更甚,低聲在我耳邊道:
“要怪就怪你阻了白無常的路,她是我此生最珍愛之人,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威脅到她。”
我聽著死死望向他,咬牙道:“她陷害我是為了成為冥界之主的夫人,而你只是她身邊的一條狗。”
梁放聞言眸裡閃過怒意,醜陋的臉更加扭曲,他揮動手裡的鞭子將我捲起丟到了銅柱上。
劇烈的灼燒感瞬間傳遍全身,深入靈魂的痛竟讓我一時間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想逃,可兩條鐵鏈順勢將我牢牢禁錮在那銅柱上,我清清楚楚感受到了皮肉被燒焦的滋味。
鬼混的恢復能力很強,幾乎下一秒那些燒燬的肌膚就復原了,我被烙在上面,反反覆覆地承受著深入骨髓的痛苦。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被放下來,多日的懲罰使我的魂魄虛弱到了極點,恢復的能力也弱了不少。
梁放欣賞著我的慘狀,用鞭子故意巴拉我身上的傷口,聽到我哀嚎出聲,他那雙紅色的眼睛亮了亮,喃喃自語道:
“我該請白無常來瞧瞧你的慘狀,她一定很滿意我的所作所為,沒準兒還會對我另眼相看。”
我的嗓子被燙壞了,痛苦地咳嗽著,根本吐不出完整的話。
那梁放去請白無常,周圍的厲鬼看官差不見了,都一窩蜂地圍了上來。
他們看著我,語氣疑惑地討論起來。
“這女人的魂魄這麼幹淨,看著不像是厲鬼,怎麼被弄到這兒的?”
“她也真夠有骨氣的,那炮烙之刑一般的女鬼受了都得瘋幾日,她看著倒是沒事。”
“什麼沒事啊,她的三魂都快散兩魂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得罪了那姓梁的。”
我聽著他們的討論,費力睜開眼睛,伸手在土上寫字:“怎麼能見冥王。”
有個認識字的鬼把這句話讀了出來,其他人聽了都笑出了聲。
笑夠了才有個年紀較大的鬼說道:“冥界之主在地府最高層,手下有十殿閻君和無數鬼差,怎麼可能踏足十八層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