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離開後,哥哥每每看見和我相似的人都會發怒。
眼睛相似,便挖去她的雙眼,
面容相似,便讓獵犬活活撕咬致死。
海哥不敢觸他的黴頭,卻又想撈錢。
我竟然被自己給害了嗎?
海哥掛斷電話的前一秒告知徐益承,我的價格得降低一倍。
江心一腳踹在我的胎記上面,
嘴上說著“真晦氣!”
卻不想一扭頭,徐益承的巴掌就打了過來。
“都是你惹出來的!這錢就在你們的那份裡面扣。”
“趕緊給我想辦法把胎記解決了,半個小時後我就要開到指定的地方。”
江心的臉高高腫起,看向我的目光淬了毒一般。
餘光掃見後座的水果刀,江心突然咧嘴笑出了聲。
“反正也賣不出好價格了,多一個傷口又有什麼關係。”
汽車重新啟動,狹窄的空間裡,我無法後退。
只能眼睜睜看著江心拿著刀子上前。
陰冷的目光從上到下掃視著我。
“你就不應該出現在益承身邊,要不是你,和益承在一起的人就是我。”
“還以為你是個有錢的,沒想到就是個裝貨,下輩子記得投個好胎吧。”
我從沒有想過在江心她們面前裝作有錢人。
那些東西都是哥哥給我置辦的,在衣食住行上,他一向只給我最好的。
初認識江心時,她看我的眼神都泛著光。
見她喜歡我的包,我毫不猶豫地送給了她。
只當江心是我逃出來以後的第一個朋友,沒有想到在她眼裡卻變成了炫耀。
話落,江心的刀子高高舉起。
伴隨著眼前閃過的白光,腰間傳來劇烈的疼痛。
我緊咬著牙關,喉嚨裡發出陣陣嗚咽聲。
“快回去吧,再不回去你們會死的。”
聞言,江心的刀子猛地一劃,我腰間的胎記徹底被她割了下來。
劇烈的疼痛讓我幾乎堅持不住,
迷糊之間,我想起臨走前一晚哥哥在我床邊的低語。
“這個世界是黑暗的,只有我,只有我是真心愛你。”
江心的身影漸漸變得模糊,臉上還帶著嘲諷的笑意。
“這種時候了還想耍小聰明,到手的鴨子誰會放棄,賤貨。”
我難忍身上的痛苦,緩緩閉上眼睛。
既然她們一點憐憫心都沒有,
那就去死吧。
想到這裡,我突然有些好奇。
如果她們知道會被自己害死時臉上會是什麼表情。
再次醒來時,徐益承正拽著我走在這群人老巢的路上。
我的身上不著一物,石子磕進我的肉裡。
一旁守衛們姦淫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我卻連抬手遮擋自己的力氣都沒有。
“海哥,這就是我給你發的那個貨,來看看吧。”
徐益承對著來人點頭哈腰,我使勁將頭抬起來。
正是哥哥的手下,我沒有記錯。
“海嗚嗚——”
剛剛發出一個字,蘭蘭眼疾手快往我的嘴裡塞進一塊石頭。
石頭劃破兩腮,痛得我再也說不出話。
海哥探頭看了我兩眼,眉頭緊緊皺起。
“這渾身血淋淋的,趕緊給我挪到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