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捏著跨在身上的地攤包,假裝若無其事地朝著陸知竹的辦公室走。
陸知竹看到我的一瞬間眼底閃過一抹慌張,隨後起身朝我走來。
“昨天忘了和你說今天午飯不用送,我和這位葉小姐有點公事要談,約了午飯,害你白跑一趟。
昨天婚紗試得怎麼樣?”
我淡淡一笑,“沒事,婚紗很合身,我先回去了。”
見我要走,葉雲舒攔著我的去路,體貼道,“你就是陸總的未婚妻吧,你別誤會,我們就普通的合作關係和朋友,這樣吧,要不你和我們一起去吃吧?”
我頓了頓,明知不應該同意,可是嘴還是不受控的答應了。
餐廳裡,陸知竹會幫葉雲舒拉椅子燙碗筷點她愛吃的菜。
而葉雲舒座在他的一側,幫他掛西裝外套倒酒。
每一個舉動都無不透露著兩人之間的曖昧。
就連兩人之間的話題,都是一些商業競爭字畫鑑賞珠寶交流。
沒有一句是我能插上話的。
我座在他們對面,麻木地看著這一切,聽著他們的歡聲笑語。
但其實當年,我和葉雲舒是大學同專業同學。
我成績優異,拿了四年的年級第一和獎學金。
可後來因為追求陸知竹,我放棄了事業,全心全意投入了愛情之中。
如今換來的卻是如此下場
直到兩人起身,我以為終於結束了這場飯局時。
一位服務生敲門而入,手裡抱著一大束紅玫瑰,還提著蛋糕。
“陸先生,您為葉女士訂的鮮花和蛋糕送到了。”
陸知竹眼裡閃過一絲驚慌,阻攔住葉雲舒想要上前接過的動作。
轉而對我說,“老婆,這是我特意訂給你的,許是服務生弄錯了。”
說著,他把鮮花塞到我手裡,幫我提著蛋糕,把我攔在懷裡。
“阿雲,我先送我老婆回去,你自己注意安全。”
我看著懷裡的鮮花一時愣住。
真的是給我訂的嗎?
可當陸知竹開車送我到半路,接了一個電話就把我丟在路邊時,猶如一桶冰水落在我身上。
我把手裡的鮮花丟進垃圾桶,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腹部突然傳來陣陣疼痛。
我倒在地上,曲捲著全身,艱難地從包裡拿出電話打給陸知竹。
整整十通,沒有一通被接起。
眼前一黑,我疼暈在馬路上。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
醫生告訴我是因為情緒激烈導致割腎後遺症發作。
注意控制情緒,打完吊瓶就可以走。
一旁,手機的消息提示音響起。
是葉雲舒申請添加好友。
點擊同意後,我鬼使神差地點開她的朋友圈——
親愛的阿竹,今天又送我買包了,但這條配的絲巾好醜。
阿竹超好的,送了我絕版的HelloKitty玩偶,但贈品的手鍊我不喜歡。
阿竹為了讓我吃胡蘿蔔,居然把它雕成花誘惑我吃,還製造了好多胡蘿蔔失敗品。
一條條朋友圈像是男女朋友的日常。
漸漸的,我明白了些事。
原來,陸知竹曾經送我的絲巾手鍊,還有說是為我做的胡蘿蔔,全都是葉雲舒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