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再關心我,酆都大帝的公主名號,給了虞可欣。
出遊也好,還是衣服首飾也好,也只有了虞可欣的份。
我像個府裡的透明人。
他們其樂融融地吃飯,我一上桌就變得冷場,甚至連碗筷都沒有。
後來,他們藉口辦差事,基本不回洞府。
虞可欣和我也被送去了寄宿學堂。
可後來我的同窗告訴我,虞可欣可跟我不一樣,爹孃天天來接她。
我這才知道,他們在外面重新有了個家。
後來我帶墨司寒回家時,他們連面都不露。
卻在虞可欣說她也喜歡墨司寒後,他們又發來傳訊。
安排了一場極盡豪華的家宴。
可在灌醉墨司寒後,他們卻把虞可欣送進了他的房。
他們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我,就把我關在了家門外:“這是你欠可欣的。”
後來墨司寒不肯,趁機逃了出來。
他們就又找到我,勸我說服墨司寒娶虞可欣。
一切都沒有如他們的願,他們上千年沒再跟我聯繫一次。
相熟的叔伯問起,他們就說我跟妖物私奔,死在了外面。
要不是為了給虞可欣治病,我看他們這輩子不會再來見我。
我一動不動,任由他們按下了給虞可欣當一輩子生產工具的烙印。
按完烙印,他們只朝著容祁說:“莫要傷了她的胞宮,不然以後生不了。”
容祁點點頭:“天雷法陣佈置好了嗎?”
虞母不解:“我們還要給她護法?”
我平靜出聲:“我和墨司寒和離了,可還有跟你們的親緣護身法力。”
虞父一瞬間有些驚喜:“你終於跟墨司寒和離了,他跟可欣總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我沒有反駁他,只是提醒:“那你們記得給佈置法陣驅散和我的親緣關係。”
“畢竟,我只有你們兩個直系親屬的護身法力了。”
虞母聞言大怒,重重扇了我一巴掌:“你說這話是咒可欣嗎?”
“她不也是你的親妹妹嗎?”
我的頭重重磕在石臺的角上,鮮血順著額角流了下來,糊住了我的眼。
血紅的模糊裡,虞母慈愛的臉猙獰得彷彿惡鬼。
虞父緊張起來,卻不是因為我:“她流血了不會影響孩子的心頭血吧?”
聽著容祁否認,他們兩個才放下心來。
隨後又嫌惡地看向我:“真不知道我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惡毒的女兒。”
看著他們痛快地斷了同我的親緣,引天雷劈散我的護身法力。
我出聲說道:“爹,娘。
囡囡會永遠愛你們。”
這是小時候我經常對虞父虞母說的話。
每次他們因為丟失虞可欣的事悲傷,只要我說這句話,他們就會重新打起精神。
那會,他們抱著小小的我,說沒有我,他們不知道該怎麼撐下去。
而現在,虞父虞母卻只是一怔,又露出那副看仇人的表情:“你的愛,我們受不起。”
我扯起一個笑:“那給我個斷親書吧,從此以後,你們就只有虞可欣一個女兒了。”
虞父虞母毫不猶豫,甚至引動天道法則對天起誓,與我再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