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之間不知是誰抓掉了我的假髮套,想起被剪掉的頭髮,我心中一陣酸澀。
二人趁我分神一把將我按進假山旁的水池中,我沒有防備,瞬間嗆了幾口水。
溺水的窒息感讓我忍不住尖叫,可按在我頭上的力道絲毫不肯鬆開,我又連嗆幾口,再也無法呼吸。
“如果不是你,念念早就嫁給我了,根本不用在你家受那麼多委屈!”
“許寧,這就是你欺負念念的報應!”
我拼命去撕扯按住我的手,卻根本無濟於事。
我耗盡了最後的力氣,眼前一陣陣發黑。
就在我滿心絕望想要放棄掙扎時,頭上的力道忽然鬆開了。
我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小少爺,欺負女生可不是君子行徑。”
劇烈喘息後,我震驚睜開雙眼,來人竟是江澈的助理。
他目光冷冽,看向許念身上的婚紗。
“據我所知,明天要結婚的是許寧,一個被領養來的廢物偷穿新娘子的婚紗,兩個男人卻摟著小偷欺負新娘,這就是你們謝家的教養?”
二謝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卻不敢反駁。
“我們只是和未婚妻開個玩笑。”
“王助理,你來這裡幹什麼,是大哥有什麼事情要找我們嗎?”
王助理冷著臉搖頭。
“我找許寧。”
見江澈的助理找我,二謝滿臉震驚,想打聽消息,卻被王助理直接趕走。
“二位再不把許寧送去醫院,只怕她這昏迷要裝不下去了。”
兩個人被懟得臉色漲紅,抱著許念扭頭就走。
見他們走了,王助理正色看向我。
“我們江總沒有你的聯繫方式,託我來通知一聲,他臨時去外省競標,明天婚禮會遲到幾分鐘。”
“這是江總的私人號碼,有事可以電話聯繫。”
我如今的樣子狼狽不堪,謝過王助理後匆匆回房間換衣服。
剛換完衣服,門再度被敲響。
來人是頂級婚紗店的員工。
他捧著一套嶄新的婚紗,說是江總送來的。
隨婚紗一起送來的,還有各個長度,各個顏色的假髮。
我看著這些,眼淚不由自主落下。
送貨的員工剛走,謝佑琛和謝佐琛竟又回來了。
“許寧,你既然有其他婚紗,為什麼非要搶許念身上那件?”
“你不僅是個毒婦更是個妒婦,既然你這麼想嫁給我們,那我們偏不讓你如願!”
說完這些,二人拿起沙發上的包再度離開。
原來他們回來,只是幫許念拿東西。
我改了大門密碼,站在鏡子前試穿江澈送來的婚紗。
明天,我就要穿著它嫁給江澈了。
謝佑琛,謝佐琛,你們的命,就當是許念救的吧。
我沒說出要換新郎的事情,二謝也真的一夜未歸。
第二天,婚禮準時舉辦。
我在爸媽的催促下換好禮服化好妝,安靜站上婚禮的舞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賓客議論紛紛,新郎卻沒來。
雙方父母臉色都變得很難看,媽媽看向我時目光中不僅有疑惑,更有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就在大家都沉不住氣時,禮堂大門被推開了。
逆著光,我看到了三個人的剪影。
謝佐琛和謝佑琛一左一右,中間的許念,還穿著昨天那身婚紗。
“許寧,久等了,我們兩個送你的新婚驚喜,喜歡嗎?”
“你心計深沉,欺辱妹妹,作惡多端,霸佔別人的功勞讓我們誤會五年,讓許念多過了五年的苦日子,許寧,你憑什麼覺得我們還會娶你!”
趕來的記者狂按快門,閃光燈幾乎要晃花我的眼睛。
我想著和江澈的約定,接過主持人的話筒,冷靜開口回應。
“謝佑琛,謝佐琛,我從來沒說過我要嫁的人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