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馬結婚六年。
見證他對我情到濃時的愛戀。
同樣也見證了他一步步愛上另一個女人的過程。
“孟苼,我不愛你了。”
“孟苼,我真的離不開霧霧….”
兩年時間,我們從恩愛兩不疑,變成異夢離心。
回頭眺望,一切都如大夢一場。
“傅松淮,我同意離婚了。”
可真當我決定放手時,一個真相卻浮現在眼前…..
和傅松淮結婚時,我們兩個都以為會和彼此走到最後。
可當我看到他坐在酒吧包廂裡。
和另一個女人親吻,喝交杯酒時。
我一直堅持以來的信念。
崩塌了。
“嫂子來了,都別鬧了….”
包廂裡的人,見我出現在門口,詭異地沉默下來。
我目光直勾勾看著醉醺醺,還嚷嚷著要喝酒的傅松淮。
“傅松淮,我來接你回家了。”
結婚六年。
曾無數次說過這句話。
可不知道是心境有所改變,還是物是人非。
此刻這句話說出口。
竟異常的酸澀。
之前的傅松淮,不是這樣的。
傅松淮遲遲沒有說話,蔣霧霧笑得一臉得體,替他回答道:
“嫂子,對不起啊,今天公司談成了一個大合同。”
“大家都挺開心的,所以松淮就喝的多了一點,你不要介意。”
我即便是再傻,也聽出了蔣霧霧藏在話中的惡意。
話裡話外。
不就是在貶低我不大度,掃了他們喝酒的興致嗎。
回望蔣霧霧挑釁的目光,我張嘴想要回懟。
可一股疲憊卻充斥心底。
這不是蔣霧霧第一次這麼挑釁我。
兩年來,她從一個公司小職員,漸漸成為傅松淮的貼身秘書。
有時候我想問傅松淮的行程。
甚至還要打電話去問她。
想到這裡,我強壓下心底的酸澀,抬腳來到傅松淮身邊。
“你的胃不好,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喝那麼多酒嗎?”
我的語氣飽含一絲責怪,但更多的還是關心。
蔣霧霧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像是丟了面子一樣,抬腳踹了一下滾落在地的酒瓶。
酒瓶撞擊到桌角,發出“咣噹”一聲。
在詭異沉默的包廂裡。
異常突兀。
像是被這道聲音驚醒了一般。
一直半闔雙眼的傅松淮,突然睜開了眼睛。
看著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清明,我像以前一樣,拽了拽他的衣角。
“阿淮,回家….”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傅松淮狠狠推開了。
他的力氣極大,絲毫沒有收斂。
我一個沒有站穩,直接撞到了桌子上。
腳踝碰撞到桌子的稜角,疼的我下意識低呼一聲。
然而傅松淮只是淡淡道:
“你怎麼來了?”
擦掉臉上因為生理疼痛,而掉落下的淚水,“很晚你還沒有回家,我有點擔心,所以就詢問了你的同事,想要接你回家….”
傅松淮頭疼地按了按眉心,“以後這種事你不要再做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難道還能走丟不成?”
一開始,我只以為是因為工作壓力,傅松淮態度才對我那麼惡劣的。
可漸漸看到他身邊多出的那一抹倩影。
我才意識到他的變心。
猶記得六年前我們的那場婚禮。
彼此交纏右手,目光中盡是彼此的倒影。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說完對彼此的承諾,低頭飲盡對方喂在唇邊的酒。
當初那副喝交杯酒的幸福模樣。
如今還歷歷在目。
可他現在竟然會毫無負擔的,和另一個女人做我們做過的事情。
不但如此。
還在那麼多人的面前這麼對我。
就好像我們婚姻已經走到盡頭,他連演都不想演下去的樣子。
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傅松淮變成了這個樣子?
“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家再說,阿淮,你現在先跟我回家好嗎?”
我和傅松淮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
那個時候我們兩家是鄰居。
因為父母工作比較忙的原因。
傅叔叔經常喊我去他們家吃飯。
久而久之。
我們便熟稔了起來。
因為從小玩的很好緣故,兩家人還多次開玩笑,說要定下娃娃親。
可在高二那年,傅叔叔一家卻出了車禍。
傅叔叔和江阿姨。
一起死在了那場車禍裡。
自那以後,我代替了傅松淮的位置。
開始每天去喊他來我家吃飯。
我扶住傅松淮的胳膊,想要將他扶起身。
但卻又被他重重推了一把。
這一次,我沒有任何防備,跌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