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猜兩個月!”
“”
溫怡此時還不知道陸霆瀾要和她真的分手,她只是懶洋洋搖晃著紅酒杯慢吞吞道:“我猜三天。”
周圍的起鬨聲快要掀開房頂。
陸霆瀾搖了搖頭,離開了。
陸霆瀾開始忙了起來,不再關注溫怡的一切。
可每到深夜,心底升起上來無盡的思念,快要折磨到他發瘋。
陸霆瀾覺得自己快不正常了,每天閉上眼睛就是虞晚的樣子。
今天籤合同的時候,陸霆瀾手機屏幕亮起,旁邊的合作商掃了眼。
是一個女人的照片,他匆匆掃過一眼,只看了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很熟悉。
忽然想起來是溫怡,京城溫家的大小姐。
原來傳聞中,說的都是事實。
陸霆瀾當真愛慘了那個不學無術的溫小姐。
這件事不知道怎麼就傳進了溫怡的耳朵裡。
溫怡聞言,只是略微挑眉,眼神里的得意藏不住。
雖然距離她的三天過去了很久,陸霆瀾都沒有找她復和的跡象。
她卻仍覺得十拿九穩。
既然這樣陸霆瀾這麼愛她,那這次就由我來低頭吧。
她在心中想到。
於是溫怡主動給陸霆瀾發了條消息。
“來景楓酒店206,給我送盒避孕套。”
陸霆瀾本來不打算去的,可透過鏡子望見臉上青黑的眼眶。
他忽然覺得病了,前些天心理醫生也建議他看看那個女人留下的遺物。
虞晚是個狠心的女人,孑然一身來,孑然一身走。
她們甚至沒有重大的回憶,陸霆瀾手機屏幕上的照片,是他查了好久的監控,截下來的。
很糊,但他很喜歡。
虞晚的遺物,他也算是一件。
最後便是她的眼睛,虞晚說他笨,陸霆瀾現在信了。
他真的很笨,以至於虞晚捐贈眼角膜的患者都可以認錯。
陸霆瀾最後還是去了,他真的生病了,過著比死還難受的日子。
發瘋般的想念,日夜折磨他失眠。
陸霆瀾親自買了避孕套,送到了套房。
他敲了下門,開門的是裹著浴巾溫怡。
她剛剛洗完澡,大概是沒完全擦乾淨頭髮,水順著髮梢一滴一滴的往下,砸在她好看的鎖骨上。
幾個月不見,她眼尾的傷好了七七八八。
那雙眼睛又像她了。
“我不喜歡這個味道,你重買吧。”
溫怡隨意開口的說。
陸霆瀾抬眸看向窗外:“外面下大暴雨了,不方便出去,你將就用吧。”
溫怡慢慢接過,眼神玩味把玩著,嘴角勾起若有似無散漫的笑。
卻在下一秒,將手裡的東西狠狠砸向陸霆瀾。
“陸霆瀾,你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而已!”
“你什麼時候有資格拒絕我了?現在去買!”
陸霆瀾張嘴想拒絕,可燈光下溫怡那雙眼睛實在太像她了。
以至於當初他只是看了眼溫怡,就絲毫沒有懷疑,眼前人不是虞晚捐贈的眼角膜患者。
陸霆瀾將手覆蓋上溫怡那雙眼睛,說不出拒絕的話。
溫怡往後退半步,躲開陸霆瀾的手。
整張臉露在空氣中,陸霆瀾失神垂下手。
陸霆瀾點點頭,撿起地上的東西,轉身離開。
等他買了新的回來後,身上已經溼透了,精瘦的身材盡顯無疑。
溫怡心裡升起一抹煩躁,她抓了把頭髮,將新買的又扔在陸霆瀾臉上。
眉頭橫了橫:“這個味道也不行。”
陸霆瀾沒有生氣,好像看見溫怡那雙眼睛他就是氣不起來。
於是他轉身,又再次衝入雨幕。
雨下得更大了。
回來的時候,陸霆瀾睫毛掛了雨珠,溫怡還是不滿意。
像個無賴一樣盯著陸霆瀾,想看一下她這條舔狗的底線在哪裡。
但陸霆瀾對她卻是無限的縱容。
來回幾百次,各種品牌,各種顏色、味道,都沒有讓溫怡滿意的。
兩個人就在酒店走廊,一個買一個扔,糾纏了一下午。
外面的雨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
在溫怡最後一次將東西砸向陸霆瀾的時候,這次他沒有撿,只是盯著溫怡。
就在溫怡以為陸霆瀾終於要生氣時,沒想到對面的人,只是抬手颳了刮額頭上的雨珠。
對著她無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