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美甲師,小姑子總在我店裡做指甲不給錢。
之前我都忍了,可眼下臨近春節,生意好的不行,偏偏每次她都指明要做最貴最費時的款式。
我開玩笑似地說,春節物料成本上漲,再來要收點材料費了,要不節後再來免費給她做。
本以為她能聽懂我的暗示,沒想到她卻直接直接開懟:
“哥,你就娶了這麼個小家子氣的玩意兒啊?還不管管真是丟死人了。”
“還有嫂子你也是,你店開業的時候,我爸給你送了一千,夠我做好久的美甲了吧,扣完了?你怎麼好意思跟我要錢??”
我讓老公評評理,他卻滿臉嫌棄:“月月說的不對嗎?誰不知道你們美甲行業暴利,那點錢還好意思要。”
“你的職業不過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美甲師,要不是我看上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嫁進我們這種家庭。”
我聽笑了。
後來,他們知道了我是全城美甲連鎖店的老闆,哭著求著讓我回去,可等待他們的註定是牢獄之災。
聽到林世豪的話,公公也一臉不屑:“不就是讓你做個美甲能有多費時?月月能找你做美甲那是看得起你,你倒還挑上了。”
“你給她做的好了,她自然會幫你在同學裡宣傳。”
然後搖搖頭,對我下了定論。
“終究是沒爸沒媽的人,就是小家子氣,格局小了。”
小姑子就一臉不情願地坐在沙發另一側,雙手抱著胸明顯在生氣。
林世豪哄了兩句,轉頭對我吼道:
“還不給月月道歉?這麼大的人了算計小孩子的錢,真不愧是孤兒,一點教養都沒有,我們老林家的臉都給你丟盡了!”
看著眼前態度轉變如此之大的人,我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看錯了人。
結婚之前他們就知道我經營著一家美甲店,公公誇我是個獨立的好女孩兒,林世豪更是每天甜言蜜語非我不娶。
他們說,家裡女性長輩走得早,只有林月一個女孩子,如果我嫁到他們家,我就會和林月一樣被捧在手心上。
沒想到,這才結婚一星期,竟然全都不一樣了!
這家人分明是想再給林月找個媽,好好寵著她!
眼見我還在楞神,林世豪更加不耐煩了:“你非得給月月買點禮物道歉不可,月月可是大學生,和你這種人不一樣,要是影響了她的心情我讓你好看!”
林月聽到買禮物,立馬施捨一般給了我個眼神,趾高氣昂道:
“對,除了禮物,馬上要過年了,嫂子你把紅包提前給我吧,不多,你給我兩萬塊就算賠罪好了。”
我想起之前,我剛跟放寒假的林月接觸,我不僅出手闊綽給她買了幾千的禮物,還直接送了她一張我們店裡價值一萬的充值卡。
可她拒絕了,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什麼卡不卡的。”
我本以為是小姑娘懂事,即使來做個幾次,也遠遠用不了一萬那麼多。
可誰知,人家根本不在乎什麼卡不卡,而是打心底裡認為,想做幾次做幾次!
想到這裡,我對著這對林月百般維護的父子冷笑一聲:
“你們不知道做美甲多少錢,人林月清楚著呢。”
“哪次來不是又貼甲片又做款式,又貼鑽又手繪,施華洛世奇大水鑽80一顆貼了滿手,每次給她一個人做五個小時都做不完。”
“別說幫我宣傳了,連給我買瓶水都沒買過,甚至連句謝謝都沒有!”
“就這還大學生呢,還你們林家這種家庭呢,什麼家庭啊?一個單親老頭帶兩娃,不知道的以為什麼皇親貴戚呢,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