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女友回家過年,偏心媽一眼就相中了她,拉著我說稀罕這閨女。
轉頭就命令我:“這好閨女讓給你弟弟吧。”
我當場傻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媽繼續說:“你連大學都沒念過,這麼漂亮的閨女你駕馭不了,讓給你弟,你弟讀過大學,他懂得比你多,知道怎麼討女娃子歡心。”
我解釋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媽卻說給我女友餵了藥,現在已經送到弟弟的床上生米熟飯了。
我聽後一臉的憤怒表情:“媽!你怎麼可以這麼偏心?”
媽直接的打了我一巴掌:“哥哥讓弟弟,不是應該的?”
我背過身肩膀聳動,媽以為我哭了,一臉不在乎的去收拾桌子。
可她不知道,我根本沒哭。
我是在激動和興奮!
1.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快30歲的大男人了,哭哭唧唧的像什麼樣子?”
“不就一個女人嗎?媽給你介紹個村裡的姑娘!”
說罷,她拉著我就往外走。
我佯裝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哽咽著問:“媽,我心裡只有許婉婉一個人,你把她送給我弟,難道就不怕我寒心嗎?”
我媽陳燕瞪了我一眼:“哥讓弟天經地義。
都說長姐如母,長兄如父,你也算他半個爹的人了,讓著他點怎麼了?”
陳燕說教起來那是一套一套的,讓我這個當兒子的愣是一句話插不上。
我只能停下身,強行插口:“媽,我可以讓弟弟,但許婉婉不是他姐,沒義務讓著他,你這樣只會把弟弟慣壞的!如果許婉婉報j”
啪!
話沒說完,陳燕一巴掌就打了過來。
她惡狠狠地盯著我:“怎麼教育兒子,需要你教我?”
我忍著臉上的痛,沒有再說話了。
低著頭跟她從村頭走到村尾的路上,許婉婉給我發了一條信息。
【?】
除了一個問號,連一個字都沒有。
我猜測被下藥的她,此時此刻回覆一個問號應該是她的極限了。
我猶豫著要不要回信息,媽又是一腳踹在我膝蓋上。
我一個應激單膝跪地,臉上滿是悲憤。
陳燕一把奪走我的手機關上機,說:“陳大壯,別想著偷偷聯繫許婉婉,她是我內定的二媳婦!”
她也在我菜裡下了藥,導致我根本提不起力氣反抗。
否則剛剛在得知許婉婉被送進弟弟房間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奮起反抗了。
到了院子的時候,外面已經有一男一女等候多時。
男人六十來歲,女的三十多。
他們我認識,是村裡的一對父女,女人智商有問題,總喜歡看著人傻笑,聽說結過三次婚男方都跑了,連個孩子也沒有。
老男人手裡拎著一個黑袋子,他滿臉堆笑著把黑袋子塞進陳燕手裡:“收了這陪嫁錢,你這大兒子從現在開始可就是我姑爺了啊!”
陳燕舔了下手指頭,熟練地開始數錢。
三分鐘後,數完錢的陳燕露出滿意的笑容:“哈哈,剛好十萬塊!我小兒子的彩禮總算有著落了!”
陳燕把我推向他們,“我這大兒子很優秀啊!當年考大學的事情,村裡都是知道的,智商這方面,絕對沒問題!到時候跟你傻女兒生個孩子,一定非常聰明!”
我渾身沒力氣,卻能正常思考。
母親居然把我賣給村裡人,然後用我賣身錢給弟弟攢彩禮!
弟弟只比我晚十分鐘出生,嚴格來說我和弟弟是雙胞胎。
但就因為這十分鐘,母親把所有的母愛都給了弟弟。
小時候的吃穿住行,我都是用弟弟剩下的。
後來上學後我發現,只要老師表揚弟弟媽媽就會特別開心。
於是我拼命學習,成績一直在年級前幾名,希望能引起媽媽的注意。
可她從未表揚過我。
甚至,只要在我考試分數比弟弟高的時候,她就會打我。
當時我問她為什麼打我,她說:“你是個自私鬼!弟弟成績沒你好,你就不知道輔導他一下?”
於是我開始輔導弟弟,但他的腦子很笨,一些知識點我反覆教,他都記不住。
後來,這種所謂的輔導,在幾次棍棒炒肉的條件下,變成了我故意控分。
只有比弟弟分數低,我才能免於捱打。
母親總是語重心長的一遍遍給我洗腦“長兄如父,你要讓著點弟弟。”
等一系列的話。
那時候我就知道,只有離開這個家,我才能活成真正的自己。
於是我隱忍不發,在中考那年蓄力,一鳴驚人拿到了重點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可我萬萬沒想到,母親居然把我的錄取通知書,給了弟弟陳小壯!
還把我和陳小壯的名字互換,讓弟弟去讀我考上的大學!
我氣得要離家出走,母親卻跪在我面前哭:“大壯啊,你爸走得早,家裡沒那麼多錢供你倆讀大學,只要你好好打工供你弟弟讀大學,以後媽再也不為難你,好不好?”
那一刻,我心軟了。
長期在這種病態的家庭關係裡,我在飽經摺磨裡也慢慢變得病態。
看到母親第一次跪在我面前,第一次跟我哭委屈,第一次說再也不為難我的那一刻,我還是心軟了。
於是,我沒有揭發自己被冒名頂替的事情,拿著媽給的十塊錢,踏上了去省城工地打工的日子。
其實從某些方面來說,我也得謝謝她。
那些年幹工地是個熱門行業,我從瓦匠幹起,攢了一些錢,就和幾個志同道合的年輕人一起承包了一個二手小工程。
靠著勤勞致富的信念,慢慢有了自己的工程隊,這些年也攢了不少錢。
弟弟“考”上大學,但他的知識儲備有限,加上他大學期間沒有人管,徹底放飛自我,嚴重掛科導致他最後連畢業證書都沒有拿到。
本來,這一次我帶女友回來,是打算給媽一百萬,跟她劃清界限。
卻沒有想到她會在菜裡下藥,讓我和許婉婉都沒力氣反抗!
而此時此刻,她更是把我當成一件商品,要賣給村裡的傻村姑!
用賣掉我的錢,給弟弟攢彩禮。
傻村姑的父親在村裡是養豬戶,家裡有些錢。
貼錢給傻女兒找了三個老公,但他們全都是奔著錢去的,拿到錢之後就跑的沒影了。
“跟我走吧,以後叫我爸,明白不?”
“老丈人”一隻手拉著我,一隻手拉著傻村姑,就這樣把我帶進了院子。
傻村姑盯著我傻笑,嘴裡一直唸叨著:“我的老公好漂亮,我好喜歡。”
老丈人面色一柔:“這話不對,形容男人不叫漂亮,應該叫帥。”
傻村姑連連點頭:“我老公好帥!”
“”
我心情是複雜的,身體是軟綿綿的。
到了“新家”之後,老丈人當晚就把我安排住進了傻村姑的房間。
“陳大壯,叔知道你委屈,但你媽已經把你賣給了叔,以後你就是叔半個兒子,只要你對我閨女好,叔的家產都是你的。”
“如果你敢辜負叔的女兒,叔就把你腿打斷一條,讓你一輩子出不了村子!”
前面的話剛讓我生出希望,後面的話瞬間讓我如墜冰窟。
我默默在房間裡跟傻村姑在一張床上湊合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媽拿著戶口本,帶著神清氣爽的弟弟來到傻村姑家。
也是這時候我才知道。
原來黑袋子裡的十萬塊只是定金。
只有我和傻村姑登記領證了,準岳父才會支付剩下的十萬元。
弟弟除了帶著戶口本,還帶了一碗稀飯。
“小壯,去給你哥架起來,該喂藥了!”
媽當著我的面,把一袋細粉倒進了稀飯裡攪合。
陳小壯擼起袖子,直接捏住我的下巴,逼迫我張開嘴。
我身上的藥效沒有完全消失,哪怕拼命反抗,力氣也比不上正常狀態下的弟弟。
“我的好哥哥,你怎麼和許婉婉一樣,在床上喜歡亂動啊?”
我聽後目眥欲裂:“畜生!你對她做什麼了?”
陳小壯嘿嘿一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呢?”
陳燕將稀飯遞給陳小壯:“你跟他廢什麼話?喂他喝藥!”
我閉上嘴掙扎,陳小壯一拳頭砸在我腹部,劇痛和抽搐讓我不受控制張開嘴。
陳小壯直接把一碗稀飯灌進我嘴裡。
滾燙的溫度瞬間在嘴中炸開,順著喉嚨湧入腹中。
那一瞬間,我彷彿感覺自己要原地昇天,被活活燙死。
好在從小就受盡折磨,加上工作吃過很多苦,身體很硬實。
讓我愣是抗住了這一碗滾燙的稀飯。
“陳燕!你給我喂藥就算了,還給許婉婉喂藥,把她迷暈送進陳小壯的房間,你就不怕她事後告你?”
這一次,我沒有叫母親,而是叫她名字。
陳燕皺起眉,瞪了我一眼後,陳小壯一巴掌就打在我臉上。
“怎麼跟媽說話呢?許婉婉昨晚可是很配合我呢!她說你沒有我厲害,還說非我不嫁,我倆情投意合你別在這血口噴人!”
陳燕一臉不屑:“兒子你就認命吧!許婉婉昨晚說了,她要跟你分手。”
“不可能!”
我氣得想要爬起來,奈何藥力爆發,除了說話連翻身都困難。
下一秒,陳小壯就走出屋外,牽著許婉婉的手走了進來。
許婉婉臉上帶著一抹紅意,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大壯,對不起”
我不可置信的望著她:“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陳小壯又是一腳踢在我大腿上:“你賤不賤啊?許婉婉自己都承認了她喜歡我,你怎麼還跟個狗皮膏藥似的?”
許婉婉抱住陳小壯,依偎在他懷裡嗔道:“別給你哥打壞了,今天不是要帶他去辦結婚證?你說好給我的20萬彩禮,可還有10萬沒給我呢!”
陳小壯聽後笑著點頭:“對對對,瞧我這記性!媽,戶口本呢?走,把我哥放拖車上,咱帶他去和傻村姑結婚!”
陳家村的風俗是:先在村長那兒寫婚書。
寫完以後就算正式結婚,至於去民政局也只是出於法律考慮走的一道程序而已。
村裡人更重視讓村長寫婚書。
所以民政局的程序,以後有時間,什麼時候補都行。
就這樣,我被他們綁到了村長家。
一系列操作後,我和傻村姑正式“結婚”了。
“岳父”也按照承諾,把剩下的10萬塊給了陳燕。
等母親帶著一臉興奮的弟弟和許婉婉離開後。
“岳父”走過來解開了綁在我身上的麻繩,笑呵呵道:
“怎麼樣?我做的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