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被女婿凌虐致死時,腹中還懷著七個月的身孕。
女婿囂張道:“我是新科狀元,你女兒算個什麼東西?”
“讓她跟了我兩年,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你們不要不知足。”
我一路告到衙門反被縣太爺打了二十大板,將我扔到大街上。
“你女兒的死是我默許的!”
“你別想為你女兒申冤,在咱們縣我就是土皇帝。”
絕望之下,我拿出皇帝二十年前親手給我的免死金牌。
皇帝說,我全家因救他而死,他欠我家一世榮華。
如今,我要進京鳴冤,為我女兒求一個公道。
金鑾殿上,我向陛下請願。
一世榮華我不要。
我只要一個公道!
……
聽說女婿成了新科狀元,我花光積蓄,買了好肉去賀喜。
誰知剛到門口,就看到我女兒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十指盡失,只剩猙獰的手掌!
我失魂落魄撲過去。
女兒看著我,眼角滑下一滴淚,喊了聲,“娘”,就永遠閉上了眼睛。
我抱著女兒冰冷的身體,悲傷至極。
一屍兩命,死在自家門前!
我要去找女婿問個清楚。
究竟為什麼,把我懷胎九月,如珠似寶養大的唯一女兒,就這樣扔在門口,任憑她死去!
我抬腳要進門,聽了旁觀群眾的議論,我卻渾身僵住。
“自從女婿當了狀元,就日日折磨毆打原配夫人,真不是人。”
“聽說用火燒和刀割,足足折磨十五天!”
“我每天晚上都能聽到我女兒慘叫求饒的聲音。”
我不敢置信掀開女兒的衣服。
映入眼簾的赫然是滿眼的青紫傷痕!
有的剛剛結痂,有的已經潰爛。
新傷摞舊傷,竟然沒有一處好皮。
女婿憑什麼要虐待我女兒,當年他身為一個父母雙亡的窮書生,和女兒心意相通,是我省吃儉用,天不亮就起來賣豆腐。
寧願自己餓著,也要湊齊他讀書的費用。
是我傾盡所有為女兒置辦嫁妝。
讓女婿不用幹活,專心讀書,成就了他如今狀元的結果。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安頓好女兒的屍體,我衝進女婿家門。
他再無往日和善孝順的模樣,而是一臉嫌棄:
“既然來了,趕快把那黃臉婆的屍身弄走!”
“放在我狀元府門口,真是晦氣!”
我的女兒懷著身孕被他活活虐待致死。
他卻連女兒的屍體都嫌晦氣!
我悲憤至極,“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女婿十分輕蔑,“告訴你吧,縣太爺的女兒已經和我定親!”
“我馬上要做官,當然不能留一個賣豆腐的黃臉婆,佔著正妻之位!”
我捂著發痛的胸口質問他:“迫害發妻,虐殺致死,還有沒有公道?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嗎?”
女婿嘲笑我:“這世間哪有什麼公道?”
“有錢有權,才是最大的公道!”
“你是賣豆腐的老太婆,我是馬上當大官的狀元郎,我即將迎娶縣太爺的千金!我就是縣裡最大的公道!”
“你不服也得服!”
我當然不服。
我嫌惡地看了滿臉得意的女婿一眼,轉身往外走。
把女兒的屍體揹回家,我拿出箱底塵封已久的一塊鏽跡斑斑的鐵片。
顫巍巍向縣衙走去。
我奮力敲響縣衙門口的大鼓,為我女兒伸冤,也讓縣太爺看清楚我女婿是個什麼樣的人,更要為我慘死的女兒討回公道!
看見是我,幾個官吏立刻喊來了縣太爺。
縣太爺將我拉進衙門,轉身一腳將我踹翻在地。
我癱倒在地,憤怒質問,“青天大老爺為何打人?”
“我要告狀,告我女婿”我顫顫巍巍的掏出了懷裡的鐵片。
縣太爺卻不等我開口,一腳將我手裡的鐵片踢飛。
“行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女兒是怎麼死的?”
他挺著高高的肚子,呲著黃牙嘲諷我,“是我默許的!”
“誰叫你女兒沒眼色,不主動請求下堂,給我女兒讓位?”
“告訴你吧,你女兒捱打的這些天,有些不長眼的聽見你女兒慘叫,前來報官,都被我壓了下去!”
“你別想為你女兒申冤,在咱們縣我就是土皇帝。”
“回去吧!你女兒死得活該。
要怪,就怪你女兒太有眼光!”
“看上了未來的狀元郎,卻是個賣豆腐的豆腐女,守不住這潑天好運!”
“狀元郎,當然只有我女兒才配得上!”
“記住,你女兒是福氣不夠才死的,沒什麼可冤的。”
“敢再來,你等著瞧!”
看到一旁地上的鐵片,他更是哈哈大笑。
“拿個鐵片出來幹什麼,這老太婆瘋了!”
他忽然想到什麼,踢了踢我的臉,露出一個猥瑣的笑。
“對了,你這個老太婆這麼老。”
“你女兒的滋味,可是不錯啊!”
“那些天,你女兒叫的也動聽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