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葬禮那天,我被高調路過的孫彥調戲,他直言自己法官的兒子,我跟著他可以享受榮華富貴。
我不同意,他直接將我丈夫的骨灰揚在空中,當街罵我剋夫不知好歹。
我將他告上了法庭,卻因為他是法官兒子判定我有罪。
上級告訴我要隱瞞丈夫的身份,可我不想再忍下去了。
我拿出丈夫的功勳跪在法庭,所有人都抖了三抖。
“陸之衍的遺孀何卿卿只想要一個公道!”
今天剛剛拿到了丈夫陸之衍的骨灰,明明是一個一米八幾保家衛國的漢子,可突然放在這個小小的骨灰盒裡,我一下子恍惚了。
“何小姐陸先生是一個光榮的戰士!我們所有人都為他感到驕傲!可他的身份不能輕易透露,這是他的功勳。”
沉甸甸的勳章放到骨灰盒上,原本輕飄飄的骨灰盒驀地重了幾分。
“何小姐,以後我們就是你的依靠,你放心,整個京城沒有人敢欺負您!”
眼淚一下子忍不住掉了出來。
“我明白阿衍他死的光榮。”
我年輕的丈夫,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了這些功勳,我成為了一名保家衛國的烈士家屬。
這骨灰盒上面,只有他的一張黑白遺照。
他是笑著的。
“阿衍,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我強忍著淚水將骨灰盒護在懷裡,一步步走了出去。
謝絕了長官要送我的好意,我只想一步步帶著自己的丈夫回家。
七年了,他有七年沒有回過年,可沒想到再次回家的時候是陰陽兩隔。
周圍的嘈雜聲音有些聽不見,我滿腦子都是阿衍對我笑著說等他回家的樣子,
“阿衍,今天是你的葬禮,可你的身份太重要了,不能給你辦一個風風光光的葬禮,只有我一個人給你送殯,你不要嫌棄,好不好?”
我深情地吻在那骨灰盒上,眼裡的淚水再也憋不住,直接一滴滴砸在了骨灰盒上,我擦了擦眼淚,就想要去提前訂好的墓地。
直到有人一下子將骨灰盒從我的手裡搶了過去,我驚了一跳,直直地看著面前臉色輕浮的男人。
我不認識他,可他卻饒有興趣地看著我,旁邊跟著幾個小弟,手裡輕輕敲著阿衍的骨灰盒。
我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想要將骨灰盒搶回來,
“快還給我!”
阿衍光榮了一輩子,絕對不能在死後落在他人手中把玩。
我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給你?那你得叫兩句好聽的。”
這個男人的跟班一下子攔在我身前,抱著胳膊挑了挑眉,
“小妞兒,我們少爺看上你了,跟我們走吧,以後不會苦了你的,孫大法官知道是誰嗎?是我身邊這位少爺的父親大人!”
孫法官?莫非是那孫維,當初那孫維一步步往上爬的時候還給阿衍寫過信,那這個神色輕浮滿臉高傲的流氓就是孫巖的兒子孫彥了。
“孫彥,快把你手裡的東西還給我,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我死死地盯著孫彥手裡的骨灰盒,再次想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