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過了十多分鐘才出來,她沒鎖門,而是直接從樓梯上叫小愛豆上樓。
我趁著她沒注意的空隙,悄悄從門後出來閃身進了屋裡。
屋裡的裝飾和普通的書房一樣,我來不及細看,閃身躲在了那張我媽平日裡午休的小床下邊。
不一會兒,我媽帶著小愛豆進了門,我媽讓他躺在另一邊的摺疊床上,小愛豆雖然有點疑惑但是還是照做。
緊接著,我媽點燃了一碟香爐,香味蔓延開來,我媽笑著解釋說這是薰香,和香水一起使用效果才能最好。
小愛豆點點頭,我卻在聞到熟悉的香味後緊忙捂住了鼻子。
這個香味我簡直太熟悉了,那是我媽買的迷香。
半年前,我因為屋裡有蚊子睡不著覺,半夜去雜物間找蚊香。
最後只找到了一盒沒有說明書的不知名薰香。
我半夜被咬得不堪其擾,也沒想那麼多,打算死馬當活馬醫,回到臥室就點上了。
可我沒想到,沒過一會兒我就沒了意識。
等我再醒過來時,屋外還是黑的,我媽進來和我說話我才知道我竟然睡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晚上。
也是那天我才知道,那是她買的迷香,而且效果非常好,只需要點一小會兒就能迷暈一個成年人。
那個熟悉的味道我不會忘記,果然,沒過一會,摺疊床上的男人緩緩閉上眼睛沒了意識。
屋裡寂靜的毫無聲息,在確定床上的人徹底睡著後,我媽走到書架前,一本書被她拿下來,書後一個原本被擋住的按鈕顯露了出來。
我看見我媽將按鈕按下去,書架旁邊原本光潔的白牆上傳來了聲響,打開了一條縫隙。
那是一道門。
我才知道,原來閣樓裡這間不起眼的房間還有一間密室。
我媽進去沒一會兒就出來了,她端著一個鐵質托盤,上面放著不知道什麼東西。
直到我媽拿起來我才看清,那是一袋血紅色的液體。
用醫用的吊瓶袋裝著,下面連著疏導管和針頭。
一整套配置和醫院的輸血裝置沒什麼區別。
緊接著我看見我媽將血袋吊在了一旁的支架上,然後將針頭打進了床上人的手背裡。
輸血的速度不算慢,但大概也要十幾分鍾。
看著眼前的一切,我目瞪口呆。
不是用香水嗎?為什麼我媽給他輸血了?
而且正常人都知道輸血是要同血型才可以,這樣不會死人嗎?
明明一切都很平靜,但是我卻出了一身的冷汗。
直到十多分鐘後,血袋空了,我媽拔掉了針頭,清理了一下他的手背。
薰香的用量我媽控制的很好,沒一會兒床上的人幽幽轉醒。
我緊緊盯著他,看著他站起身來,握著我媽的手感謝她。
看起來沒有一絲不適。
緊接著,我媽送他出了門。
科學主義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正常。
眼看著屋裡沒了人,我急忙從床下出來,試圖開門。
卻發現門被我媽鎖住了。
眼看著樓下院子裡富婆帶著人上了車,我知道我媽就要回來了,急忙又躲在了床下。
我媽沒一會兒果然回來了,她又進了那間密室。
這一次一直待到晚上。
手機時間顯示晚上八點多,我媽終於離開了閣樓。
按照往常的時間,她會回臥室休息。
書房的門仍舊被她在外面鎖著,我出不去,只能先給她發信息說今晚住在同學家。
那邊回覆我的很快,簡單的一個字:
“嗯。”
發完信息,我將目光投向了密室。
伸手拿掉書架上的書,我按按鈕的手都是哆嗦的。
密室門緩緩打開,一股香味混著惡臭味撲面而來。
香味和臭味混合在一起,比單純的惡臭還讓人噁心。
我沒忍住,乾噦了好幾下。
黑暗的環境讓我看不清楚,我掏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
密室裡的環境被照亮,只一眼我就怔在了原地。
只見昏暗的密室裡,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土,而密室正中間的土堆長著一株半人高的植物,灰綠色的根莖和肥大的葉子,上面蔓延著黑色的紋路,頂上長著一朵黑紫色的花,肥大的花瓣像是一塊塊變了質的肥肉,讓我想起了植物大戰殭屍裡的食人花。
它的根很長,從土裡凸起蔓延到密室的四周。
而密室四面分別放著一個長長的箱子,土裡的根蔓延進了箱子裡。
而密室最裡面的角落,放著一個鐵籠。
裡面躺著一個東西,在我進門後發出虛弱的聲音。
手機燈光對準了鐵籠,我小心翼翼地靠近。
那好像,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