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鍾寒冷冽的眸子暗了暗,他清咳一聲,有些不自然的別開了視線。
鍾書晚知道鍾寒為什麼是這幅反應。
因為昨天晚上,鍾寒和徐杳幾乎折騰了一整夜。
算起來鍾書晚甦醒也才半個月的時間,卻已經連續七次撞到徐杳在人身下承歡的樣子。
三次是和她哥哥鍾寒,四次和她未婚夫江燼。
想到徐杳頂著自己的臉跟哥哥抵死纏綿,鍾書晚就噁心的不行!
雖然鍾家是組合家庭,鍾書晚和鍾寒沒有半點血緣關係,但是他們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妹了,鍾書晚早就把他當成了親哥哥。
她永遠無法忘記第一次發現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心中有多麼的震驚。
徐杳確實是在蓄意勾引,可是鍾寒一向冷靜自持,他怎麼能
他的口中甚至還喊著杳杳。
江燼有些意外:“阿寒,你怎麼來了?”
鍾寒說道:“你不是發消息說書晚不見了嗎?我也是出來找她的,怎麼找到也不跟我說一聲?”
說完他十分嚴肅的看了一眼鍾書晚:“消息要記得及時回,不然容易讓我們擔心。”
鍾書晚默默垂下眼眸:“我知道了,哥哥。”
一聲哥哥叫的鐘寒極不自然,他輕咳兩聲岔開話題:“回家吧,今天是你生日,你不是一直想要一款珠寶嗎,我給你買了。”
鍾書晚愣了一下,沒有說話,整顆心好似被針綿綿密密的紮了一遍。
今天不是她的生日。
她也沒要過什麼珠寶。
那些都屬於徐杳。
“寒哥哥!”
徐杳扭著細腰走了出來了,親暱地挽著他的胳膊撒嬌。
鍾寒的神情瞬間變得溫柔:“我來接你回家。”
這一刻,鍾書晚清晰地感覺到身側的江燼有些不自然。
他攥起了拳頭,嘴唇也抿成了一條線。
他在生氣,準確來說是吃醋。
徐杳也知道江燼會吃醋,故意和鍾寒貼的更緊,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鍾寒則是順勢將她摟的更緊。
氛圍似乎變得緊張起來,只是這一場修羅場裡,鍾書晚是一個局外人。
回到家裡,鍾書晚一眼便看到了擺在客廳裡面的三層大蛋糕。
傭人們在忙前忙後,那些珠寶和包包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璀璨,全部都是徐杳喜歡的。
鍾寒走了上來:“你之前不是說喜歡黑天鵝堅果蛋糕嗎?我專門給你定製的。”
鍾書晚攥了攥拳頭,聲音很輕:“你忘了嗎?我堅果過敏。”
鍾寒身子一僵,表情變得極不自然:“那你別碰這個蛋糕就行了,杳杳喜歡吃。”
聽到杳杳兩個字,鍾書晚心中一陣刺痛。
從前鍾寒和江燼都親切地稱呼她為杳杳,可是現在為了區分她和徐杳,稱呼她書晚。
鍾書晚曾經向鍾寒提起過這件事,而他只是冷淡的說:“別那麼小氣,一個名字而已。”
可是,杳杳是他起的啊。
徐杳率先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鍾寒和江燼自然而然的走到她的身邊坐下,兩人一左一右,好像是保護公主的騎士。
三個人看起來其樂融融,鍾書晚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搖曳的燭火,恍然想起了從前。
她天生性子喜靜,沒有太多的朋友,自從父母去世之後,她過生日只和鍾寒還有江燼在一起。
鍾寒性子內斂不會說些膩歪的話,可是他眼神里的寵溺做不了假。
江燼很開朗,總是清晰明瞭地表達自己的愛意。
那時候鍾書晚以為他們三人永遠都是一家人,絕不會分開。
可是現在,他們有了徐杳。
她該退出這場荒誕的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