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用腳踩了踩地上的那幾顆白牙,滿臉疑惑。
“我本來是想讓江語這個賤人給你捐肝的,她的血型和你一樣。”
“可現在我找不到她,我懷疑她死了。”
“可能就埋在地裡。”
看著地下那層黑土,夏芊芊眼中閃過慌亂。
當年埋我的時候,她也非常慌亂,草草挖了個淺坑就把我往下埋。
女孩子的力氣本來就不大,才填了幾層薄土,她就氣喘吁吁。
外面有旅遊的旅客經過,要敲門借宿。
夏芊芊顫抖著聲音,隔著門拒絕了。
勉強用土把我的屍體全部蓋住後,她又把身邊的一袋花肥和一捆樹枝遮在上面。
周寒挖了幾鏟子,挖去了花肥和腐敗成泥的樹枝。
再往下挖幾鏟子,我的屍體就要暴露出來了。
所以,她必須阻止周寒繼續往下挖。
她努力鎮定下來,“寒哥,我們不要浪費時間找她了。”
“當年她失蹤,留下了一封信,說她找到了心愛的人。”
“我怕你傷心,把那封信丟了,也沒敢告訴你她離開的事情。”
“不管她是死是活,都不可能會留在這棟別墅裡。”
周寒聽得義憤填膺!
他對著空氣罵我,“江語這個賤人,真是不知廉恥。”
“她竟然敢出軌,跟別的野男人私奔!我決饒不了她!”
我氣得跺腳!
連忙解釋,“不是這樣的,我根本沒有出軌!”
“就算我出軌了,你周寒也沒有資格罵我!”
“因為先出軌的人是你!把我害死的人也是你和夏夏芊芊!”
周寒似乎聽到了我的話,連忙捂著耳朵。
“好吵!到底是誰在說話!”
夏芊芊扶著他,語氣關切,“寒哥你怎麼了?”
“哪裡有聲音?不會是你聽錯了吧?”
周寒放開手,不甘心地聆聽著周圍的動靜。
我不說話了,他當然什麼也聽不見。
周寒環視四周,滿眼厭惡。
“這賤人住過的房子,就是晦氣,不乾淨!”
我又悽慘地笑了起來!
真的可笑啊!
這麼多年我真心待他,卻得到了這樣可悲的下場!
周寒煩躁,“到底誰在笑?神經!”
他不耐煩,對夏芊芊說,“要不然把這別墅賣了吧!”
夏芊芊臉色難看,朝周寒擺擺手,顯然不願意賣別墅。
我知道她在想什麼,別墅賣了,天天有人住。
那更容易發現我被埋在院子裡。
只要不賣,繼續荒著,秘密就難以暴露。
周寒看到她臉色難看,連忙扶住她,“怎麼了?”
夏芊芊扶著額,順勢倒在他懷裡。
“寒哥,我頭好暈,估計肝病又犯病了,快送我回醫院吧!”
“別找江語了,就算找到她,她也不願意為我捐肝的。”
周寒一邊扶著她上車,一邊罵罵咧咧!
“只要我找到那個賤人,她敢不給你捐肝,我弄死她!”
身旁的司機忍不住插嘴道,“夫人已經給你捐過一次肝了。”
“失去了一部分肝,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了,再捐,怕是沒命!”
周寒大驚,盯著司機質問,“你說什麼?我的肝是那個賤人捐的?”
“怎麼可能?上次我得肝病,分明是芊芊割了一部分肝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