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跟平時一樣去上班。
剛到會所就被若雨抓到了角落裡。
她的手用力,幾乎掐進了我的肉裡:“覃笉,怎麼辦?來了兩個人進了1號,還把阿瑾帶進去了。”
她的神情很害怕,不像是作假。
我瞬間警覺:“客人要玩什麼?”
“雙龍——”她後面的話沒再往下說。
“我剛才去門口看了,阿瑾已經沒法說話了,躺在地上快不能動了。”
“怎麼辦?”
我邊往1號走邊問:“知道對方的身份嗎?”
若雨搖頭:“沒見過,但是剛才來的時候,開的車是治安官的。”
我心頭一凜:跟治安官扯上關係,這件事不一定能解決。
可是每個在我這裡求生的人都是我視若生命的姐妹。
我也做不到袖手旁觀。
走到包間的門口,若雨的手在我背後推了一下。
“快進去,阿瑾快不行了。”
離得近了,我終於看見了包間裡的人。
腳步瞬間頓住。
然後扭頭就走,一絲猶豫都沒有。
若雨跑過來拉住我:“怎麼了?你想到其他解決辦法了?”
“不行,我還是報警吧。”
我按住她要報警的動作:“讓老劉去。”
老劉以前是治安所的人,治安官也會給他兩分面子。
若雨聽完連忙去處理。
一點兒沒注意到我神情很不對勁。
我躲在辦公室裡,把門緊緊關著,密切關注外面的動靜。
看到很快來了幾個人把門撞開,把喝多了的寧厲帶走了。
而阿瑾一身是血被人從裡面抬出來送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呼嘯而去,會所很快又恢復了平時的熱鬧。
若雨累得虛脫一樣過來跟我報告。
說完才發現我從剛才就一直沒怎麼說話。
“你臉色不好看,是不舒服嗎?”
“我讓李醫生來看看,最近得流感的人很多,你身體本來就很虛弱——”
她在我身邊一直唸叨,還給我倒了熱水過來放到手裡。
我能感覺到她對我的關係不是假的。
可上輩子的事情讓我不得不戒備。
尤其是剛才寧厲折磨人的樣子更是讓我回到了那時候的噩夢。
寧厲的家在勃生是大家族,做的都是見不得光的生意。
因為投資失敗,面臨大量資金缺口才娶了我。
而且當時需要他們家珍藏的一幅古畫。
就答應了。
婚後,我的大半彩禮都填了他們家的窟窿。
可是得了好處之後,他們的胃口也開始變大,竟然想侵吞我爸媽給我留下的全部遺產。
寧厲給我買了高額保險後,安排了結婚週年遊。
泰國的懸崖邊上,他冷笑著把我推了下去。
一天後,警察從下游找到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
他就以為我死了,拿著保險單去領了一個億的賠償款。
卻被保險員告知必須我的死亡證明。
經過調查才知道那具屍體不是我。
我那時候從懸崖上摔下去,被藤蔓掛住了。
掙扎著掉進了水裡。
我能看到懸崖上滿臉殺意的寧厲。
知道回去也活不了,我乾脆從水路跑到了密支那。
這幾年,寧厲一直在找我。
沒想到會真的找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