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嗽不止,她嫌棄的皺眉,才離開房間。
沒多久,府中下人遞給我一件裙子,我沒想到,陸寒煜如此狠心。
忍著心臟的疼痛,洗到晚上才將裙子晾上去。
手掌發紅,我苦笑一聲,沉沉入睡,第二天趕緊回沈父找兄長。
兄長沈湖在軍中任職,一向疼愛我,得知我的經歷,立刻給我尋了大夫。
那大夫認得此蠱,卻不知怎麼解。
“你要百兩黃金,我這邊湊給你。”
他直接將這些年的積蓄給我,“那陸寒煜竟這般待你,當初讓你不要嫁給他,你偏要嫁!”
兄長見我臉色發白,趕緊閉嘴。
“我也沒想到詩不對人啊。”
我自嘲的說道,攥緊自己胸前的衣服,當初,陸寒煜來府中,落下一對詩詞,書生意氣,志在四方,我不由得動心。
兄長嘆了一口氣,“你何時去換解藥,我隨你去。”
我想搖頭,看見兄長那心疼的目光,最終點了點頭。
我將鈔票揣在懷中,才剛剛入府,便被帶過去正房。
陸寒煜和陸麟坐在主位,旁邊是哭得梨花帶雨的沈芸歡。
“我今日去,管家說少了一千兩。”
我感覺到正對兩人的視線,挺直脊背,搖頭,“不是我。”
“那賬記得一清二楚,我沒碰。”
“賬早就丟了,哪裡能找到,何況管家說,你昨晚鬼鬼祟祟去賬房!”
陸寒煜眼裡滿是懷疑,他繼續說,“難道這一千兩會自己跑嗎!”
管家沒一會就過來,甚至還帶著我的貼身丫鬟。
“我昨晚看見夫人偷偷去賬房。”
“夫人昨晚讓我替她洗芸歡小姐的衣服,說自己有事。”
我轉頭看向他們,“陳丁!小翠,我待你們不薄,話不能亂說!”
“我昨晚根本哪裡都沒去!”
沒等我說完,陸寒煜直接站起來,揚起手,給我一巴掌。
我直接倒在地上,懷中的銀票掉落出來。
“你還想狡辯?”
陸寒煜撿起來那銀票,臉色難看,“不是你拿的,還是誰?”
陸麟從椅子上下來,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沒有你這種小偷孃親!”
我直接倒在地上,胸口傳來鈍痛,微微喘著氣。
“麟兒乖,莫學你這不爭氣的孃親。”
耳邊是陸寒煜毫不留情的聲音,讓我將近窒息。
“來人,把夫人帶到後院柴房!沒認錯就不準出來!”
我立刻抬眸,看著眼前的人,苦苦搖頭,抓住陸寒煜的下襬,哀求,“寒煜,真的不是我。”
“那銀票是我兄長的,你還給我,求你了。”
陸寒煜直接甩開我,並不信我,只覺是我狡辯,臉色陰沉的讓下人把我帶走。
那千兩銀票,最終沒能拿回來。
我數著時日,再過三日,便是蠱毒發作的時候,我不能倒在這一步。
我大力敲著柴房的門,沒一會,沈芸歡來找我。
“你要這一千兩救命嗎?”
我盯著她手中的銀票,可還沒等我點頭,她直接將銀票撕碎,撒在我面前,語氣嫉妒不甘。
“其實賬根本沒丟,也沒少一千兩。”
“要怪呢,就怪你兄長太疼你。”
我憤怒抬頭,顫抖著說道,“我說了,你若是想要做夫人,這位置給你,給你便是。”
“哪裡夠!”
沈芸歡瘋癲一般掐住我的脖頸,“你當初風光無限回來,我落了多少白眼和嘲笑,這些你能補回來嗎!”
“當初不嫁給陸寒煜,也是你自己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