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莉的脸色青青白白的换个不停,时而咬牙切齿,时而愤愤不平,时而怒不可遏,一张俏脸端的是跟调色盘似的,看得好不骇人。
不过按照欣莉的姿色模样,就算是骇人的女妖,那也是有人上赶着要去,没办法啊,皮囊好嘛。
不是有句话说吗,要做个能把贞子当成瓜子磕的男人!俞力拍拍胸脯给自己壮胆,没办法,欣莉现在头发披着,还穿了白惨惨的浴袍,看着就有点阴森森的。
欣莉回过神来给房东打电话确认了过后,一双美目仍旧是不怀好意的看着俞力,像是要把俞力看得不好意思好让他自动退房才好。
如果欣莉是个有钱的,说不定就退房换个地方住去了,偏生欣莉早些时候做了些别的营生,手里的闲钱都投了进去,所以这么一来也是个一穷二白的主儿,更别说现在她做的营生还没能盈利,可谓是有苦说不出啊。
不过另一方面欣莉倒也想着就算是有钱怎么也不能便宜了这个小色狼,毕竟这房钱都交了房东也不会大发慈悲的房钱退回来,毕竟这钱都进了别人口袋,又哪里能是这么容易就能够要回来?
要退房也得是这个小色狼退房,可不能让这小色狼交着一份钱又白白的住了两份的地儿。欣莉恨恨地想。
“你好,我是俞力。”俞力端起一副正经的模样,看上去倒也的确是有那么几分意思,但刚刚才看见俞力的真面目的欣莉可是一点儿也不吃这套。
“欣莉。”欣莉硬邦邦的吐出两个字,“那边的房间是我的,没经过我的允许不许靠近。”欣莉带着些霸道的感觉命令到。
俞力也不和她一般计较点头说了好,顺带附和着喊了一句,“是是是,都听小莉姐的。”
“谁是你小莉姐!小色狼!”欣莉没好气的说,她也不是个不讲理的,只是那嘴上的功夫饶不了人,倒也是个直直的泼辣性子。
欣莉低声骂了一句,想着也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径直摔了手上的菜刀裹好了浴袍回了房间,“碰……”的一声甩上了门。
俞力耸了耸肩,也没当一回事,只当是欣磐现在是处于特殊时期阴晴不定心情不好就行了。
也懒得去整理房间,看着有张床俞力就这么扑了上去,你说要整理房间?哎呀,大丈夫不拘小节,何必太在意这些呢?俞力厚着脸皮迷迷糊糊的想着。
一夜天亮,俞力睡得饱饱的起来打了一套拳出了一身汗附带洗了一个澡也不过是天色刚亮七点多的样子。
阳台上一眼望去肉色的胖次随风飘来荡去的,直让俞力感慨,生活啊,当真是美好不过的东西了。
依着当年听了一耳朵的地址寻了个过去,俞力看着眼前这偏僻的看着就没什么人走的跟闹鬼的地方有太多相似点的小巷子,心里的感觉是无奈的。
就算是搭车过来但是因为是新客的缘故不得要领,找了大半天才寻到了一块木牌子,上面用篆书苍劲有力的刻了个“证”字。
不是熟识的知根知底的怕是会认为这儿是那些十八九岁怀春小姑娘热衷的那这个占卜算命的地方了。
不过当年听着些老江湖聊天听了一耳朵所以才明白民间卧虎藏龙的事儿,这儿这么偏僻隐蔽,不是有人说着领着,怕是难得见到这民间的高手了。
都说民间卧虎藏龙,这话无论是在外边走的不走的都是明明白白的懂得这个道理的,只是知道这个道理又如何,又不是每一个你能够碰到的路人都会是所谓的民间高手,更多的,应该还是那些碌碌无为中庸的人们。
俞力敲了敲门,听到里边一阵脚步声传来,门“吱呀”一声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鬓发皆白的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人家,蓄着一下巴山羊胡子,脸色表情严肃得紧,看起来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主儿。
“咳,那个……我要办证。”俞力腆着脸说,哦,你说节操?节操这种神奇生物早几百年就被俞力嚼吧嚼吧碎了吞进去咯。
“什么证?”那山羊胡的老人家上下打量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加上屋里的光线又不是太好,恍惚间俞力差点以为那老人家像是狼一样眼睛能泛绿光了。
“医学资格证。”俞力说到。
“就你?还医生?会煎药会动刀不?”山羊胡的老人家更是怀疑的看了看俞力。
这下俞力可就挂不住了,俞家人无论怎么样都是和和气气的别人说他们什么都好,唯独有一样是说不得的,就是这医学。
俞家向来是医药界的权威,最是听不得别人对俞家人的怀疑。
“老先生,我姓俞。”虽说是听不得别人对俞家人医术的怀疑,但是俞力也不好对一个老人家做什么。
毕竟哪个传承久远的家族都会教导自家的子孙尊老爱幼这种最为基本的道德准则的,对于底蕴越是深厚的家族来说就越是看重这些道德问题。
不是有句话说吗,要做个尊老爱幼的男人才能够被女人喜欢嘛!谁让现在的大多数女人除了喜欢钱,更喜欢的就是有孝心的男人。
作为一个立志要追个美眉回家过年的男人来说,追妹子嘛,总得先付出些什么改变点什么不是。
俞力说服自己静下心来,没办法,再怎么样不到万不得已俞力可不敢对老人家下手,那道德准则可是牢牢的被他记在心里的。
那山羊胡的老人家穿了件有些泛黄的道袍,看着倒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那山羊胡的老人家愣了愣,俞家?那个俞家?不过很快那山羊胡的老人家就回过神来,惊得他差点跳起来,一双狼一样的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更是不怀好意的看着俞力,像是恨不得把俞力扒下一层皮来。
俞家,在江湖上传言的可是生死人肉白骨的主儿,号称跟阎王爷抢人的家族,据闻只要是尸体还没能凉透就能够抢救回来的主儿。
不过俞家人一直是神龙不见首尾,能见上一见,讨个脸熟,说不定能混个人情,那可真的是算得上是多上一条命的好事啊!
可怕!俞力对上山羊胡老先生越发热切的眼神,不自觉的抖了抖,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快被吓得掉了一地。
俞力有些狐疑的看着山羊胡的老人家,心里暗自想着这老家伙该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奇怪的嗜好吧?比如断袖分桃之类的。
如果是个少见识的,说不定就不会对姓“俞”的学医的人有什么惊奇的反应了,可那山羊胡的老人家是什么人?
这南来北往的多少人的证件都是找他做的,见得人多了,每人碎嘴这么一句,他听到的知晓的便也多了起来。
“你好,我是俞力。”俞力见着山羊胡老人家这番做派哪里还不明白这老人家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他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看上去不像是个正经的医生么。
不过谁说医生就得正正经经的摆个面瘫脸一副“你欠老子八百万”的欠扁模样?就算是心里吐槽个不停俞力也不得不端起一副正经的模样,看上去倒也的确是有那么几分意思,比起刚刚俞力的那副做派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对比啊。
那山羊胡的老人家倒也真的就是不吃这套,他也是拱手回了礼。
“老夫贾赛真,久闻俞家俊杰辈出,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同反响,老夫多嘴问上一句,不知俞小兄弟要这资格证作甚?”
山羊胡的老人家虽说是个靠办假证这门手艺维生的,都说盗亦有道,他们这办假证这行当也同样是有自己的忌讳的。
比如这有关别人身家性命的证件,那可得是问清楚了再办,不然呐,便是谋财害命了。
本来做这个行当便是有些损阴德的,但是为了糊口,多数人也就顾不得这么多了,但谁也不想更是缺德一些。
都是古时候传下来的行当,三百六十行,更是注重这些忌讳一类的东西。
“急用。”俞力硬邦邦的吐出两个字,想了想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妥当,态度不够周正,便也是缓了语气继续说着,“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俞家自是不会做什么谋财害命的举措。”
俞力兀那解释着,他大致上也是明白这山羊胡老先生是有个什么样的忌讳。
每行每业都有自己专属的忌讳,特别是从古时候便有传承的,这点俞力理解这山羊胡的老先生,所以也就不打算和他一般计较,一人让一步,这样对谁都有好处不是。
那山羊胡的老先生想着但也是,便也顺带附和着应了一句,“也是也是,俞小兄弟说的是,只是这……”无凭无据的,也不知道是真的俞家人还是顶着俞家人的名头出门招摇撞骗的二流子,这些事情,谁能说的清楚呢。
虽然这山羊胡的老先生话只是说了一半,俞力又岂是会听不懂,无非是老人家求个安心的把戏罢了,要说这身份凭证,俞家人最为标志的,恐怕得是一枚万草坠了。
所谓的万草坠便是俞家人打一出生就会由父母准备好的玉坠子,放入许多草药熬成的汤蒸煮吸味直到由最后学成出师的俞家人亲自起锅抛光完成最后的工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