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搖了搖頭,將額頭貼在我的手背上,哽咽著一字一句開口。
“這個世界太危險了,我想和你有個家。”
“阿玄,我心疼你,留下來,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不知道是當時時念初通紅的眼睛太真摯,還是說的這句話太動人。
在她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從那天開始,我拼了命地離開組織,隱姓埋名,在時念初身邊停下了腳步,幻想著能跟她有一個家。
而那顆子彈,也被時念初做成了項鍊一直貼身帶著。
“這顆子彈,會在每一個瞬間告訴我,阿玄是我的一生所愛。”
可如今,她明明知道那顆子彈代表的意義,卻依舊送給了別人。
那我,便也該退場了。
第二天中午,時念初才終於回家。
今天下午有個商業酒會,她是回來接我的。
我看了看牆上的時鐘,距離老大派車來接我還有幾個小時。
我不想引起時念初的懷疑,造成後續不必要的麻煩。
我點了點頭,換好衣服陪著她出了門。
我跟在時念初身邊,她挽著我的手臂,我們一起體面地在宴會中觥籌交錯。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火紅禮服,臉上有著絲絲皺紋的女人突然被絆了一下,手中的紅酒杯徑直砸到了我身上。
滴滴答答的紅酒順著我的鎖骨往下滑落,那個女人眼神都看直了。
“時總,您這個男伴,還真是不錯啊。”
時念初眼中含笑,重新從桌上取了一杯紅酒遞給那個女人。
“李總說笑了,出門在外,帶的男人自然不能太跌份。”
“既然李總覺得他還不錯,正好晚上我定了一桌好菜,咱們一起去,順便好好聊聊度假村開發的事情。”
聽到時念初的話,那個女人兩眼放光,像毒蛇杏子般黏膩的目光不斷在我身上游走。
以前,我也經常被時念初帶著參加這種場合。
如今想起來,在他眼中,我可能是身手不錯的保鏢,可能是擋酒的工具人,甚至可能是商業交易中的籌碼。
卻唯獨不是未婚夫。
我垂眸斂去了眼中的失落,笑著朝面前的兩個女人開口。
“我現在這副模樣有點太失禮了,我去休息室稍微處理一下,稍等。”
等服務員將我的衣服洗乾淨送回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我換好衣服準備回宴會廳,路過其中一個休息室的時候,那個門虛掩著,一陣腌臢的聲音傳進了我耳中。
女人嬌喘著,開口的聲音滿是繾綣。
“不帶你來是因為這裡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我怎麼捨得讓你來冒險?”
男人的聲音低沉,充滿了情慾的味道。
“可看到他站在你身邊,我嫉妒得幾乎發狂。”
“你別這麼激動,聲音小一點,你不是說他也在休息室嗎?一會兒被他聽見了怎麼辦?。”
女人嬌俏地笑著。
“這種高級休息室的隔音可是一流,再說了,我已經關好門了。”
男人的動作沒有絲毫節制,似乎對女人的話很是滿意。
“我真是愛死了你,你的反差真是一次又一次讓我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