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歲那年,我榮升劇團首席,拿到了澳洲巡演的資格。
相戀7年的男友也欣喜若狂,把我抱在懷中低低親吻,
“思思,我終於能看見你的白天鵝在悉尼的舞臺上綻放。”
可那天整理衣服,我不小心碰倒了衣櫃中的文件夾,各類文件撒了一地。
最上面那張赫然是他的澳洲簽證申請表,婚姻狀況寫著:已婚。
配偶的名字是陸南,他口中很照顧自己母親的那位隔壁鄰居。
我看著手裡這張紙,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最近練舞太累,眼都花了?
我跟衛時在一起七年,他上哪兒冒出來一個已婚的妻子?
我手指顫抖著按下快捷通話,對面很快就接通了,衛時聲音含笑,
“怎麼了寶寶,想我了?”
“衛時,”我強撐著讓自己保持冷靜,不要激動,“你上次說辦澳洲簽證陪我一起去巡演,後來找人辦了嗎?”
“當然,”衛時在電話那頭低笑,聲音溫柔的很,“思思,這可是你升首席後第一次巡演,我怎麼可能錯過。”
“你,你是找的正規中介嗎?”我緊張的有些上不來氣。
或許是他被騙了,或許是中介公司填錯了。
“當然,”衛時跟我打包票,“寶寶,你放心,我都已經成功下籤了。”
“絕對不可能錯過你的演出。”
這樣啊。
我感覺有些脫力,一個沒撐穩,跌坐到了地上,“那…那你快回來吧。”
我感覺腦袋嗡嗡作響,像有一層罩子,隔住了衛時那頭的甜言蜜語。
我把散落的文件收拾好放回去,衛時沒有發現異常,像往常一樣抱我,然後進廚房做晚餐。
作為一個芭蕾舞演員,我的飲食有嚴格的要求。
可衛時七年如一日幫我做好飲食搭配,花盡心思讓我多吃一點,但又不會影響身材。
我趁著他做飯的功夫打開了他的聊天軟件,搜索“陸南”,彈出了一個對話框。
對話框內乾乾淨淨,什麼痕跡都沒有。
我看了一眼她的微信號,把電話號碼背住,然後把手機鎖屏輕輕放回原位。
下一秒,衛時的手輕輕搭上我的肩膀,
“寶寶,你在看什麼?”
我嚇了一跳,慌忙轉過身去。
他看著我驚慌的樣子失笑,用細長的手指撩開我額前散亂的頭髮,然後點了點我的鼻尖,
“在做什麼壞事,被我抓到了?”
衛時是個畫家,手指白皙又細長,像一件藝術品。
此刻被他的手緊緊握住,我原本焦躁憂慮的心不知怎麼就平靜了下來。
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衛時怎麼會跟別人結婚呢?
我不好意思笑笑,把手機上的購物車界面展示給他,“看上了這款情侶手機殼,想給你也買一個。”
“好,都聽你的。”
他揉揉我的頭髮,“快去洗手吃飯了。”
看著他揹著我盛飯的身影,我愈發覺得他跟別人結婚這件事荒謬可笑。
算了,還是我先聯繫陸南問問,再跟他講吧。
第二天我睡醒的時候,衛時已經去畫室了。
雖然是自由漫畫家,但他不喜歡在家工作,仍像個朝九晚五的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