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不等醫生說完,陸時靖就斬釘截鐵:“考慮什麼?直接移植啊!”
意識朦朧時,我能感覺到身上少了些什麼。
沒過多久,聲音又響了起來。
“孕婦腎臟好像沒事,是誤診了,可那個腎臟不能再安回去了,會發生免疫排斥。”
聞言,陸時靖只是鬆了一口氣,而後語氣輕鬆。
“依娜沒事就行,腎不行就丟了唄,留著過年嗎?”
這聲落下後,我徹底昏死。
昏迷了好久,直到七天後我才徹底清醒。
病房裡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
七天,即使是用營養液吊著,我都早餓了。
艱難爬起身,虛弱地想要去醫院飯堂吃飯。
可走到走廊轉角的時候,卻意外聽到了陸時靖的聲音。
“家裡的監控我看過了,其實是依娜故意推的。”
聞言,陸時靖很平靜。
“我知道。”
這一句承認直接將他的兄弟幹懵了。
“你知知道?”
說話結巴。
“那顆腎就這樣沒了,對陳雨婷不會有影響嗎?”
聞言,陸時靖只是不屑一笑。
“一顆腎而已,又不會死人,況且她不是還有另外一顆嘛。”
恐怕他都忘記了,我有慢性腎病。
“聽說孕婦心情愉悅對孩子有好處,你沒看依娜推完雨婷之後很開心嗎?”
話落,兄弟對著陸時靖豎起大拇指。
“靖哥,你真是男人中的典範!”
如今聽到這些話,心裡竟意外沒有多傷心。
在飯堂吃完飯,回病房的時候,我打了個電話。
“我陳雨婷願意去西北支教,永不回港城。”
電話那頭的人聽聞,很激動,連說幾個好。
當初因為要和陸時靖結婚,所以我拒絕了西北支教的請求。
可如今,了無牽掛的我何不去實現自己的心願。
電話掛斷後,恰巧陸時靖進了來。
手裡還提著飯盒遞給了我。
說實話,這還是他“失憶”後第一次對我笑得這麼開心。
“這次雖然你犯了錯,可是依娜大度沒和你計較,只要你給她道個歉,你就可以繼續在我家當保姆。”
聞言,我嗤笑了一聲。
“要是我不呢?”
聞言,陸時靖的臉直接黑了下來,可轉念想到了什麼。
又收斂了怒氣。
“那也行吧,家裡保險櫃的密碼是什麼,告訴我吧。”
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
我反問:“你不是說我是騙子嗎?為什麼還問我這麼隱秘的東西?為什麼認為我會知道?”
三句反問讓他噎住。
隨後,腦筋極快轉過彎來。
“你個騙子知道我以前這麼多事,難免不會知道我保險櫃的密碼。”
見此,我斂了斂眸子,語氣冷了下來。
“我的生日。”
得到答案後,陸時靖心情不錯。
讓我好好休息後就溜走了。
保險櫃裡面放著的是婚房的房產證,以前相愛的時候,陸時靖說是在房產證寫我名字。
還鎖在保險櫃裡面,讓我設置密碼,將財政大權交到我的手裡。
我在醫院躺了幾天幾夜,陸時靖沒有發過一條消息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