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邊說邊磕頭,很快額頭上剛止住的血就又流了出來,耳中嗡鳴作響。
腦子短暫的宕機,眼前陣陣發黑。
額頭感受不到疼痛。
在場的人都以為我得了失心瘋,以為我是舔了姚曼太久得不到結果。
現在看到人家心上人回來,一下接受不了現實精神失常了。
不然任何一個正常也不會說出那些話,還會給情敵磕頭求著做狗的胡話。
唯獨我很清楚,八年的隱忍,為了什麼。
反正真正的我已經在十一年前就死了,那一刻起就已經下定決心要不顧一切,也要成為姚曼身邊的狗。
那樣才能有機會掌控姚士傑的集團,對他進行致命的打擊。
許是我的哀求成功取悅了姚曼,又或者是捨不得我這條稱心如意的舔狗。
更大可能是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和願打願挨的脾氣產生了依賴。
這才大發善心的揮手叫停。
“可以了。
本小姐就大發善心,留下你這條肯為主人賣命的舔狗。”
周浩還想爭辯幾句。
“曼姐姐!你怎麼能答應呢?我不同意!”
而姚曼這一次並沒有讓他如願,只是敷衍的安慰了幾句。
這樣反常的態度讓所有人都看向我。
特別是跟在姚曼身邊的那幾個姐妹。
我也不意外。
畢竟在得知周浩要回來的時候,這幾個人就私底下打賭。
說我還能在姚曼身邊待幾天?
有說一個月的,有說一週的,還有說一天甚至一個小時的。
很顯然現在的結果,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應該是查覺到身邊朋友的狐疑,覺得向來以絕情果斷自居的她很沒面子。
姚曼拿起桌上的紅酒瓶子,回手毫不猶豫的砸在我的頭上。
紅酒瓶子應聲而碎,紅酒混合著血液染紅了我的上衣。
場面沒有驚呼,只有嗤笑和諷刺。
“不愧是忠實舔狗!就這還跪求留下來!”
“要不還得說是曼姐成功!有魅力!能把他這種人牢牢把控!”
我感覺到身體達到了承受的極限,雙腿一軟就倒了下去。
雖說已經分不清方向,不過仍舊不忘初心。
“曼曼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做的不好讓你不開心了,求求你留下我好不好?”
我聽到那些諷刺的聲音還在。
“這狗不會真的失心瘋了吧?到現在還求我們曼姐留下他!”
“曼姐剛剛那一下也太帥了!簡直就是吾輩楷模了啊!”
“管教狗還是有一套的啊!”
姚曼卻一反常態的發了火氣:“夠了!這他媽是我的狗!有你們評價的資格嗎?都滾!”
礙於姚士傑的身份,這些人不敢反駁半句。
只好都乖乖起身,和姚曼拉開距離。
就連備受寵愛的周浩也都站起身,不敢多話。
而躺在地上的我已經逐漸失去意識,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我好像看到了,那個,我苦苦尋找十一年的人。
她如曾經那樣,緩步向我走來。
我真的好想叫出她的名字,理智卻時刻提醒我不要為她招來禍端。
手卻不受控制的抓了上去,指尖感受到真切的暖氣和適度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