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晚上,老公的白月光的兒子心臟病發作。
老公瞞著我捐了女兒的心臟。
他白月光的兒子得救了,我的女兒卻死了。
我紅著眼問他怎麼能這麼心狠的。
卻只換來輕飄飄的一句:反正安安也長不大,不如早死早超生!
再睜眼,我回到大年三十這天。
看著他虛情假意的樣子。
我知道,他的狗命到頭了!
我重生了到大年三十這天。
看著廚房裡快做好的飯菜,房間裡突然傳來老公徐舟的咆哮。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怎麼得病的不是你!”
“你個賠錢貨,信不信我打死你!”
“還哭,福氣都被你哭沒了!”
有什麼東西被掃落到地上的聲音,女兒被嚇哭了。
果然,又聽到老公輕聲安慰電話對面的那個人。
“餘琴你彆著急,沒事的,醫生會治好思周的。”
電話對面不知道說了什麼,剛剛還發火的徐舟語氣瞬間軟了下來。
“你就是太善良了,老天怎麼這麼不長眼,怎麼不是這個賠錢貨得心臟病。”
五歲女兒的哭聲傳來,老公無動於衷,自顧自地安撫著他的白月光。
我幾乎能想象到,徐舟對著餘琴時那滿目的心疼。
我放下啤酒的手一頓,看著鍋裡快做好的啤酒鴨。
冷笑出聲。
這道啤酒鴨是他最喜歡吃的,想到這兒。
我打開抽油煙機,倒出裡邊的廢油,把這道菜重新炒了一遍。
反正我和女兒都也不吃這道菜。
“吃飯了!”
我把飯菜端上桌,回到房間把安安緊緊抱住。
女兒乖乖的,看著我來,甜甜的笑了出來,自己擦了擦眼淚。
我永遠忘不了,這天等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安安一動不動躺在那兒的畫面。
那種令人絕望的窒息的無力感!
為了保證心臟的新鮮,徐舟還特地偽造了一場車禍。
等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安安已經被取了心臟。
鮮血淋漓的她,安靜得躺在那兒,慘白的小臉混合著額頭流出的血液,瞳孔渙散。
因為受傷疼痛而被咬破的嘴唇,佈滿了傷痕。
我好像聽到她在說。
“媽媽,我好疼啊……”
“媽媽,你怎麼來這麼遲啊。”
我試圖拉起她的小手,可是那細白的小手垂在那裡,沒有一點生機。
我的乖女兒啊,就這樣被徐舟這個畜生活活剖了心。
我的安安,她該多疼啊!
“媽媽!”
安安的一聲呼喚,把我拉回了現實。
“媽媽,爸爸兇我,還想打我……”
安安無措的撇看了一眼徐舟,又轉過頭趴在我的肩膀上。
我強忍著心痛,一把將她擁進懷中。
這種抱住活生生的女兒的感覺,太好了!
雙眼死死盯著徐舟。
似乎是察覺到我吃人的目光,徐舟乾咳了兩聲。
他臉上有些不自然,乾巴巴地開口。
“安安剛剛胡鬧發脾氣了,我就說了她兩句。”
“小丫頭片子,還挺記仇的。”
“我是她爸爸,說她兩句怎麼了!”
他越說越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