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五年,邵鶴年出軌五十二次。
我一直隱忍不發。
直到我懷孕九月,老公的秘書不小心得罪了甲方,為了繼續合作,他讓我替她陪酒道歉。
我難以置信,質問道:“我現在懷著孩子,你讓我陪酒,要是出了什麼事…”
話沒說完,被他不耐煩打斷:“不就是喝個酒嘛,又不是要你的命。”
他嫌我囉嗦,讓人灌酒。
烈酒下肚,引發早產。
當天,我在醫院九死一生,他卻帶著秘書在郊外別墅廝混整夜。
生完孩子醒來,我看向婆媽:“你答應過我,生下孩子就同意我們離婚,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
問出這話,婆婆的眼底閃過糾結和心疼。
“煙兒,你真的連一次機會都不想給他了嗎?他…”
她話還沒說完,病房的電視機裡又傳來了邵鶴年的花邊新聞。
照片裡,邵鶴年抱著一個披著他外套的女人從車裡下來。
而那個女人倚靠在他胸膛,神色迷離,臉上透著不尋常的緋紅。
她身上雖然被遮得嚴嚴實實,但還是有人拍到她光潔白皙的大腿上隱隱有著斑駁紅梅。
不用多說,就知道他們倆剛才在車上經歷了一場激戰。
“邵氏集團掌權人被拍到和一女子親密接觸,不知是否好事將近…”
婆婆看到這則新聞,氣得胸膛強烈起伏,呼吸急促,整個人被憤怒填滿。
但目光落在我身上時,又是滿滿的心疼和愧疚。
她溼了眼眶,勸阻的話卡在嗓子眼,再也說不出口。
半晌,她哽咽道:“好,媽答應你,我會幫你解決離婚的事。”
看她哽咽抹淚,我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堵住,傳來密密麻麻的疼。
但我沒有再鬆口,“謝謝媽。”
孩子出生後,我沒再看他一眼。
只知道是個四斤五兩的男孩,白白淨淨,很像我。
話語間,護士再來勸誡,她說孩子已經過了觀察期。
經過檢查,他很健康。
讓我去看看他,看看我拼死生下來的寶貝。
我卻搖頭拒絕,“不了,他健康就好。”
不曾見過,就不會有惦念。
我知道,我只要看過他,就會再也捨不得離開他。
但我沒有辦法再繼續留在邵家。
比起跟我離開,過著居無定所的生活。
他留在邵家,才是對他最好的選擇。
我躺在病床上,眺望著窗外的風景。
想著離開這裡,能去哪裡。
我從出生就被人拋棄,從小在孤兒院長大。
沒有血濃於水的親人,沒有能相依為命的朋友。
我就像海上隨風行駛的小白帆,尋不到歸處。
婆婆心疼我,更氣邵鶴年的不作為,拿出手機頻繁給他打電話,想讓他來看看我們。
可她打了好幾通電話,回應她的都是冰冷的機械女聲。
好在,她打最後一通的時候,有人接起了電話。
只不過對面說話的是個女人。
“夫人,邵總在開會,您過會兒再打來吧…”
她話未落,一聲稀碎的呻吟從電話那傳了過來。
婆婆是過來人,怎麼不知道那頭的正在幹什麼,氣得臉色鐵青,大吼道:“你告訴邵鶴年,要是還認我這個媽,就趕緊來醫院,不然我就當這輩子沒有生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