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轉回笑臉說：“貝貝，你學歷高，長得漂亮，屁股大好生養，我是很滿意你給我林家生孩子的。”
“你就回去好好準備陪嫁的車和錢，等我寶貝兒子去接你。”
“可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嫁過來，要生三個兒子，然後好好地在家相夫教子。”
“我兒子可是做大事的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你別善妒搞得雞犬不寧的，管好你自己就行。”
我嗤了一聲，笑著說：
“呸，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想必你老公也是做大事的人，那他給你戴了幾頂綠帽子，也希望你不要介懷啊。”
婆婆臉色一下就變了，揚起手狠狠地扇我一巴掌。
“你個小丫頭片子，反了天了你。”
我腦袋嗡嗡的，等我反應過來。
我揚起手還回去。
可手還沒落下，就被林業抓住了。
他緊緊地拽住我的手，我的手臂都有點淤青了。
我眼巴巴地看著他。
林業避開我的眼睛，惡狠狠地說：“住手，她是我媽，是你的長輩，你給我道歉。”
我滿心失望地看著他：“林業，你看清楚，該住手該道歉的人是我嗎？”
“我不管那麼多，就憑你是我老婆，你就該道歉。”
我苦笑著，對林業冷冷地說道：“我還沒嫁給你，她算我哪門子的長輩。”
林業看著我，眼裡滿是乞求：“你就當是為了我，認個錯，好嗎？”
說完，他轉身在他媽耳邊說幾句。
不一會，婆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斜眼看我，說：“小門小戶的就是胡攪蠻纏，我看在兒子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但你們家的陪嫁除了之前說好的那些。”
她突然指著我祖父的軍裝和勳章。
“我還要那塊爛布和爛鐵。”
“爛布拿來擦雞屎，爛鐵拿來填臭水溝。”
說完，她一手搶過我身前的衣服。
我急急護住，不肯放手。
婆婆一手狠厲地扯著衣服，一手鋒利的指甲掐我的手心手背。
婆婆脖子青筋暴起，額頭冒氣豆大的汗珠，顯然快支撐不住了，喊林業幫忙。
其實我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流感病了一個星期，現在才剛剛恢復。
今天早上又4點起床準備婚禮，現在整個人暈呼呼的。
林業上來扯住衣服往婆婆的方向用勁。
他心疼地勸我：“貝貝，你要那塊爛布幹嘛，你嫁給我，討好我媽，你要什麼新衣服沒有？”
我死死扒著不放開。
“撕拉”一聲，衣服的袖子裂開斷掉。
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我想起小時候爸爸有一次把祖父的軍裝弄出一道褶皺，祖父生氣地一天一夜吃不下飯。
而我現在竟然弄爛了。
我嘩啦一聲哭出聲來。
婆婆拿到一隻袖子，可能覺得晦氣，氣呼呼地說：“真倒黴，快拿去燒了。”
我急得衝上去。
“慢著。”
這時，一道低沉的男聲傳來。
爸爸推著坐在輪椅上的祖父進來了。
祖父98歲，瘦到只剩下皮包骨，眼睛小到快眯成一條直線，但依然直挺挺地坐在輪椅上，看起來莊嚴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