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過年回家,老公決定開車回去。
臨近出發的前一天,他的同事燕姐打電話過來,想蹭個順風車一起回去。
燕姐叫白曉燕,是老公的直系領導。
老公想都沒想,一口就答應了。
我有些不高興,卻被老公埋怨不懂事。
回家路上,為了讓燕姐的的行禮有地方放,老公不顧我的阻攔,取下了車載兒童座椅。
誰知高速路上出了車禍,因為沒有兒童座椅的保護,兒子被從車裡甩了出去當場死亡。
老公卻把一切責任扣在我的頭上,我因為兒子的的死,和老公一家的指責患上了抑鬱症,在兒子頭七這天跳樓自殺了。
誰知道再一睜眼,我回到了老公開車回家過年的前一天。
……
「燕姐是我的領導,人家就是蹭個車,順路的事兒,你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
我還沒從上一世被摔的骨裂肉散的痛楚中回過神來,陳凡就叨逼叨叨逼叨個不停,我不耐煩的打斷他。
「車是你的,你願意載誰就載誰。
」
沒等陳凡有什麼反應,我已經進了嬰兒房,關上了門。
或許是怕吵醒兒子,沒敢大聲嚷嚷,陳凡追到嬰兒房,隔著門板嘟囔了幾句,就走開了。
我沒聽清他說了什麼,滿心滿眼只有安穩的睡在嬰兒床上的兒子。
我輕悄悄的走到嬰兒床旁,顫抖著雙手,把他小小的身體抱進懷裡,我的臉貼在兒子熱乎乎的小臉上,一時間淚如雨下。
所有的緊張不安,瞬間瓦解。
我壓抑的哭聲吵醒了兒子,他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我,小手按在我的臉上,像是要擦掉我臉上的淚。
「兒子,這一次,媽媽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
我在嬰兒房裡,摟著兒子一夜無眠,心裡計劃著怎麼讓那兩個在我重生前,害了我兒子的狗男女付出代價。
第二天一早,老公把行禮放進了後備箱,我抱著兒子上了車,把兒子安置在了車載兒童座椅上,我坐在旁邊。
老公開車載著我和兒子去接白曉燕,一路上老公不停的數落我,叫我見到白曉燕別給人家甩臉色,我充耳不聞,當他在狗叫,只關心我兒子坐的舒不舒服,餓不餓。
車子開進白曉燕家所在的小區,羲和雅苑。
陳凡和白曉燕通著電話,跟著她的指揮,七扭八拐的開了一路,總算找到了白曉燕家。
白曉燕已經在樓下等著了,腳邊放著大包小包的行禮。
她一看見陳凡下車,就貼了上來,膩膩歪歪的讓陳凡把她的行禮放到車上。
老公有些為難:「燕姐,後備箱裡就只能裝下一個箱子了。
」
白曉燕眉毛一抬,頤指氣使:「車裡不是還有位置嗎,你把那個兒童座椅拿下來,讓你老婆抱著孩子,不就有地方放我的東西了嗎。
」
陳凡支支吾吾的看著白曉燕:「燕姐,抱著孩子坐車畢竟不安全,你看你要不要少拿點東西?」
白曉燕柳眉倒豎,做了精緻美甲的手指,不耐煩的戳了戳陳凡肩膀。
「我這些東西都是必須帶回去的,這些衣服化妝品不拿回去,我穿什麼用什麼,我還要不要出門見人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