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擁有對自己子宮的支配權，不需要任何人簽字！”
打胎手術後，因為腹水原因，我看起來跟懷孕時沒有區別。
晚上，沈序澤一如既往地早早回家。
聽保姆說我下午回來後一直沒出房間，他趕緊跑到臥室。
“若若，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我去叫醫生來！”
“沒事，孕反而已。”
聽到孩子沒事，他皺起的眉頭終於放下，心疼地幫我捋著背順氣。
“老婆辛苦了，下次不舒服記得喊我，外面的所有事都沒你和孩子重要。”
說完又對著肚子自言自語：
“這個小調皮，又折騰我最愛的女人。”
“等你出來，如果不好好疼媽媽，我就把你屁股打開花。”
聽著男人的話，我心裡一陣酸楚，原來他每句話都是欺騙。
我既不是他最愛的女人，也不會是這個孩子的媽媽。
看我面無表情，男人把我攬在懷裡，滿臉溫柔。
“寶貝不用焦慮，今天我已經把南城所有的婦科聖手都請來了咱家醫院。”
“等你臨產的時候，一定不會有任何危險，我答應過就會守護好你。”
原來他還記得誓言，只是這些甜棗都是在他準備好傷害我時才給的。
“還有兩個月呢，你這是想讓我早產嗎？”
男人的手忽然一頓，眼神躲閃了一下。
“以備不時之需。”
“而且三天後就是孩子6個月的胎辰，到時可以讓神醫們給你保駕護航。”
自從懷孕後，每個月他都要給孩子慶祝胎辰，人人都說他是舉世無雙的好爸爸。
“好啊，到時我也有個大禮要送給你。”
看著男人滿臉希冀，我忽然好奇。
這幫神醫們，能不能厲害到讓骨灰起死回生？
深夜，我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時聽見了沈序澤的夢話。
“嬌嬌，我會好好守護你的。”
原來他對我的承諾，早就在心底給了另一個女人。
我被壓抑得喘不過氣來，蹲在地上忽然注意到沈序澤視若珍寶的保險箱。
每次動情後的賢者時間，他總會盯著保險箱愣神。
我問裡面是什麼，他只是回答：
“就算破產了，有它在也不會覺得苦。”
我以為裡面是什麼安身立命的家底。
用蘇嬌嬌的生日當密碼打開後才發現，裡面是一本素描。
從蘇嬌嬌15歲到25歲，所有的神態惟妙惟肖。
連她16歲那年偷偷染了頭髮的樣子，都被他誠心用紅色筆描了髮絲。
翻到最後，只有一張照片。
是他從我倆合照上，把我撕掉後，獨留下來的蘇嬌嬌大頭貼。
那時我倆剛在一起，他說想要一張我小時候的照片當珍藏。
我從小寄養在嬸嬸家，只有一張和表妹過年時的合影。
把照片拿給他時，我想把蘇嬌嬌撕掉，他卻說“我來處理吧。”
沒想到只是把我處理掉了。
看著照片下那句“我生永愛”，忍了許久的淚水在這一刻徹底決堤。
從小我就知道沈序澤有藝術天賦，但在一起三年，每次我說想要個畫像時。
他總會推脫，說是沒靈感，無從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