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妻子的白月光在同一個劇組拍戲。
我需要在三十層高樓邊拍攝輕生的戲份。
可身為女主角的妻子卻帶著所有防護人員去照看只需要站在安全護欄內的他。
我站在樓邊感覺頭暈,哀求妻子暫停拍攝,可她卻冷著臉對我說:
“顧臨川你幼不幼稚?為什麼總在針對修然?”
“你知不知道他的鏡頭多重要?”
最終,我從高樓墜落,死在了無人發現的角落裡。
可得知我死訊後,我的妻子卻瘋了。
在我死後,靈魂飄到了劇組休息室裡。
此刻的蘇茉影正跪在床邊,緊緊攥著周修然的手,帶著哭腔低語:“修然,你千萬別有事,我保證這次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了。”
淚水未乾,她又咬牙切齒地說:“都是顧臨川那個廢物,明明不懂感情戲還非要硬演,要不是他你今天也不會受傷!”
我站在角落,冷眼旁觀。
你終於如願以償了。
我死在了你親手佈置的舞臺上。
現場所有的安全人員和醫護人員都圍在周修然身邊。
確認他只是輕微擦傷後,副導演才小聲提醒:“茉影姐,要不要先看看臨川那邊?感覺他狀況不太好?”
聽到我的名字,蘇茉影瞬間變了臉色:“他又在演哪一齣?這不都是他自導自演的吧!修然都被他害成什麼樣了,他還在那邊裝可憐?”
副導演遲疑了一下:“可是…臨川畢竟是你老公啊。”
“老公?”蘇茉影冷笑一聲,“他配嗎?等這部戲拍完,我立刻就和他離婚!”
我怔怔地望著這個曾經說過“願意陪我走完這一生”的女人,心如刀割。
原來在你眼裡,我們的婚姻也只是一場兒戲罷了。
蘇茉影煩躁地拿起手機撥通了我的號碼。
接電話的是場務小妹,話未出口就被她打斷:“讓顧臨川馬上滾過來給修然道歉!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我的靈魂彷彿又經歷了一次墜落。
她的眼裡只剩下周修然,我早已是個可有可無的配角。
就在一個小時前,我在樓頂搖搖欲墜時向她求救,可她冷冷地說:“你知不知道修然還等著補拍鏡頭?別在這耽誤時間!”
然後她讓所有安全人員去保護根本不需要保護的周修然。
我的生命,在她眼裡竟如此輕賤。
場務小妹看著躺在搶救室的我:“茉影姐,臨川哥他可能…可能快不行了,您能不能…”
蘇茉影卻冷笑著打斷:“怎麼?他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在這幫他演戲?”
正說著,一直躺著的周修然突然睜開眼睛,虛弱地問:“茉影,顧臨川他…沒事吧?”
蘇茉影被他“善良”的樣子感動得淚流滿面,對著電話更加憤怒:“你聽到沒有?修然傷成這樣還在關心你!你怎麼好意思這麼對他?!”
說完狠狠地掛斷了電話。
周修然嘆了口氣:“茉影,別怪臨川,我知道他是嫉妒我搶走了你的關注…”
我笑得說不出話。
死了都要看他表演這出深情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