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的人都知道,營長宋青止和妻子寧安十分相愛。
相戀十年,他們曾發誓不離不棄。
宋青止可以為了她,遠離故土,來到她的城市。
寧安為了他,可以放棄去首都醫院,只為相守。
可結婚僅三個月,她卻親手將他送去了精神病院受盡折磨。
魂魄離體那一刻,看著她同別的男人糾纏廝磨。
宋青止終於心死了。
年,青城精神病院。
“打死你!讓你不要臉,讓你再糾纏!”
“打死一個算一個,打死兩個少一雙!打死他!”
十幾個精神病鉚足了勁兒往宋青止身上招呼,這已經是他被送進精神病院這三個月以來被打的最嚴重一次。
送他進這裡的不是別人,正是和他相戀十年,剛剛結婚的妻子寧安。
剛被注射過鎮定劑的身體根本沒有反抗能力,宋青止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自己身體越來越輕,眼前一黑,再睜開,他竟然回到了他們的婚房。
客廳裡一片狼藉,凌亂的衣服,還有令人作嘔的奇怪味道,這些東西交織在一起,就算是瞎子都看得出來是怎麼回事。
房門敞開著,屋內曖昧的聲音肆無忌憚的一聲高過一聲。
宋青止鬼使神差的走進去,儘管心中無數次安慰自己不會是寧安,不會是她。
可事實還是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寧安雙眼迷離的看著眼前男人,很巧的是,這個男人宋青止認識。
寧安的竹馬林墨,一個曾拋棄過她的男人。
算起來,這房子還是結婚時部隊分給他的,現在他還記得剛拿到房子的時候寧安有多開心。
她說,他們有家了,屬於他們的家。
可現在,就在他們的家裡,他們的婚床上,寧安竟然和另一個男人在抵死纏綿。
宋青止清晰的感覺到靈魂被撕扯的痛,曾經有多愛,現在就有多痛,多崩潰。
他衝上去想將這對狗男女拆開,可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從林墨的身上穿過。
憤怒,絕望,萬念俱灰。
宋青止癱坐在地上,看著寧安滿臉享受的模樣,終於忍不住小心呢喃。
“為什麼?”
“寧安,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突然,客廳裡的電話鈴聲響了,兩人這時也停了下來。
寧安赤腳走出去,很快,她又折了回來側躺在床上。
林墨將她摟進懷裡,溫柔問:“誰來的?醫院?”
“不是我的醫院,是精神病院。”
聽到這幾個字,林墨狹長的眼中閃過冷意,笑著問:“是宋哥打來的吧?”
“不是他,不過也差不多,醫生說他被精神病給打了,恐怕會有生命危險讓我去簽字。”
“那你還不去?”
“去?”寧安嘴角勾出了諷刺的弧度:“你不會真相信他快死了吧,這麼拙劣的把戲,也就只有宋青止那種滿口謊言的人才能想得出來,當年,我弟弟被他害死,他就說他是被人害的,可明明車是他的,也是他開的,誰能害得了他?我最討厭做錯事還不肯承認的人,他越這樣越讓我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