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們兩個僵持,周立偉假模假樣過來打圓場:“哥,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讓悅琴姐玩這個大冒險的。
沒想到我的一句話,差點讓林哥餵了狼。”
姜悅琴怕我找周立偉麻煩,立馬護在他身前:“這怎麼能怪你呢?是他自己蠢,這麼簡單的一個玩笑竟然當真!”
面對這兩個賤人的奚落,我確實滿腔怒火。
但我不想再和他們多說什麼,甚至都不願意多給他們一個眼神。
因為他們不配。
我直接越過他們,準備到營帳裡取回自己的東西,就此轉身離去。
現在我終於明白,姜悅琴為什麼一直不願意讓我陪她參加這次採風團了。
開始我還以為她是怕影響我的工作,所以不想讓我來。
現在看來,完全是嫌我礙事。
是我後知後覺,耽誤了她和周立偉的二人世界。
見我收拾東西,周立偉端了一杯酒:“程哥,都是我不好,我敬你一杯,算是給你賠罪了。”
他伸手過來時,露出手腕上的勞力士,還故意晃了晃。
我認出了這塊表是我和姜悅琴五年前初識時相互交換的禮物,一對情侶款定製手錶。
一個月前姜悅琴突然說要我把手錶給她,說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由她來好好保管。
原來她的好好保管就是將它送給了另外一個男人。
我沒有理會他的挑釁,繼續收拾行李。
姜悅琴見自己的小師弟受到了冷遇,頓時面露不悅:“程煜月,你這人怎麼這麼小肚雞腸呢?不就是一個玩笑嗎,你看立偉都向你道歉了,你還想怎樣?”
我依然沒有理會,背起行李就準備走出帳篷。
姜悅琴惱了,衝過來一把拽住我的救護服:“程煜月,你過分了啊!立偉端著酒杯半天了你看不見嗎?”
可能是她過於用力,一把將披在我身上的救護服扯掉了,露出了我傷痕累累的上半身。
其中右臂被狼撕下了一塊肉,血肉模糊,十分恐怖。
原本還想指責我的姜悅琴當場愣住了,一臉震驚地看我。
周立偉見到我滿身的傷痕,誇張驚叫一聲:“煜月哥,沒想到因為我的一個玩笑,讓你傷得這麼重。”
“我真是太過意不去了。”
“下次我再也不敢跟我師姐開玩笑了,我怕再傷到程哥你!”
我冷笑一聲:“放心,你盡情跟你師姐玩笑吧,以後再也傷不到我了。”
姜悅琴一聽不樂意了:“程煜月,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跟別人盡情玩了?我以為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誰知道你竟這麼較真呢?”
“算了,我現在不想跟你吵,還是送你去醫院吧!”
我手臂受傷,開不了車,所以她說送我的時候我沒有拒絕。
我在車上等了很久,姜悅琴才依依不捨過來。
上車後她還向我解釋一句:“今天是立偉生日,我提前離場總得跟他交代幾句。”
我沒有理會,她也不甚在意。
她一邊開車一邊通過行車記錄儀和周立偉通著電話,全程都笑得很燦爛。
我記得她在開車時是不接我電話的。
曾經有一次,她出差在外,我打個電話想關心一下她,結果打了十幾個都沒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