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得蜷縮在毫無溫度的被窩,心痛到了極致。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明明我已經為譚頌獻出了心臟,明明我才是那個受害者。
一夜未眠,我的嘴唇被凍得發紫。
右手被凍僵得無法動彈,只能靠著左手打熱水給右手取暖。
循環往復了三十次,直到天亮右手才稍微能動彈。
想到從前的一切,覺得自己可笑又覺得他們可恨。
我的未婚妻不愛我,我的老婆也不愛我。
原來,我只是他們戀愛鬥法的犧牲品。
昨晚房間再冷,也冷不過我的心。
馮若煙走進病房,冷冷地看著我:“知道錯了沒有?”
我平靜道:“嗯。”
她看到我殘破不堪的樣子,心虛地低下了頭。
“其實我也不是非要懲罰你,誰讓你這麼倔。”
她將我抱在懷裡,溫柔吻在我唇上。
“以後可不許這麼鬧脾氣了,譚頌這麼年輕就死了老婆,很可憐的。”
“他年紀小喜歡亂說話,你要多多體諒他。”
他年紀小,我還比他小兩歲呢。
我忍不住冷笑,真諷刺。
心中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離婚。
馮若煙給我帶了早餐:“吃吧,我讓張嫂煮的。”
我凍了一夜,原本是餓極了。
可看到這早餐卻一口都吃不下,只覺得萬分噁心。
馮若煙接了個電話,說公司有事先忙,要回去處理。
醫生照例來查房,我恢復的算不錯。
辦完出院後,我回到家收拾好行李。
擬定了離婚協議書,譚頌的電話打了過來。
“張澤凡,其實你的心臟我適應得很好,但是隻要我一說不舒服,若煙就會毫不猶豫地護著我,怎麼辦呢?”
“她心疼人的樣子,你還沒見過吧,你是不是很羨慕呀?”
我沒有理會他,直接掛斷電話。
毫不猶豫地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下我的名字。
馮若煙給我發來信息,稱要在醫院照顧譚頌。
我不屑地關掉手機,現在她連騙都不想騙我了。
沒想到馮若煙的電話突然打進來:“你怎麼不回覆我信息呢?”
我一言不發。
她頓了頓,一改冷漠的語氣,輕聲說:“我剛才不是故意說你的,但譚頌畢竟是客人,就算你心情不好,也不能用水杯砸人。”
“我現在在醫院照顧他,是怕剛才他受了驚嚇。
而且馮氏還在和范家合作,他是代理人。”
“你要乖乖聽話,等下回去給你帶愛心禮物。”
我不禁冷笑,何須大費周章找這麼多借口?
“嗯,好!”
掛斷電話,我定了下午飛往南城的機票。
出門後,我對著這棟住了五年的房子揮揮手,徹底告別從前的一切。
拉著行李箱走向去機場的路上。
登記時間到了,我關掉手機,飛往南城。
下午。
馮若煙捧著禮物,是張澤凡心心念唸了很久的手錶。
只是還沒等她回到家,就接到了保姆的電話。
“馮總,什麼情況?先生只留了一份文件在桌子上,然後人帶著行李箱走了。”
馮若煙打開門後頓時愕然,迎接她的只有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