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我的恐慌在凌霄的眼裡，是計謀落敗後的慌張。
凌霄眼裡滿是厭惡。
“以後她是生是死，與我無關，不必通知我。”
聞言，楚兮眼裡的得意壓也壓不住，像已經算計好什麼。
此時，天牢外面聚集了一眾天兵天將。
他們的家人都是被蕭珩殺了，或是殘害的。
都以為我是蕭珩的愛人，想讓蕭珩嚐到同樣失去愛人的痛苦。
“堂堂婆娑神女，居然給魔族生孩子，她不要臉！”
“蕭珩害我們神族三百年不得安寧，我們的家人被他用殘忍的手段殘害致死，我們今天一一報復在祝青瑤身上，要蕭珩也嚐嚐我們的痛苦！”
“我們衝進去！祝青瑤跟在蕭珩身邊多年，說不定也出賣過情報，才讓我們的將士好幾次都死傷無數，她是罪仙！”
“殺死她，殺死她！”
不知道是誰打開了天牢門，他們一窩蜂湧進來。
我看著凌霄被楚兮拉到一邊，眼神淡漠地給他們讓開路。
凌厲的鞭風落下，我的神魂像是被電了一般，鑽骨的疼痛蔓延四肢八骸。
那些人朝我吐口水，嘴裡罵著最難聽的話：
“呸，我兒子被蕭珩拆皮剝骨，毀去神魂，今天不打到你魂飛魄散，我誓不為仙！”
“勾結魔族，殘害同胞，你該死！”
身後兩人抓起我背後琵琶骨的鎖，奮力一拉。
我忍不住發出慘叫，痛得渾身出汗。
打神鞭一下又一下落在身上。
每一鞭都像是要將我的神魂從肉體中剝離出來，痛不欲生。
就在我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時。
凌霄替我擋住了接下來的鞭子。
他眼神冷冷地看過來。
“祝青瑤，你當初背叛我的時候，有沒想過自己是這樣的下場？”
話音落下，立刻有人說。
“太子，不要跟這種罪仙說太多，當年她能背叛你一次，就能背叛你第二次。”
“說不定她還絞盡腦汁，想著兩日後怎麼救她的小情郎呢。”
凌霄聞言冷笑，可笑意不達眼底。
“祝青瑤，我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說出荼蘼花魂的位置，我可以放你自由。”
“要不然，我只能把你的金丹挖出來給楚兮。”
“是選擇背叛蕭珩，還是留自己一條命，機會只有一次。”
能有什麼選擇？
我要救我的族人，所以蕭珩不能死。
至於金丹。
我已經沒有金丹可以給任何人了。
自從來到這個水牢，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像是有什麼東西，不斷吸取我身上的能量。
此刻竟然連說話都沒力氣。
凌霄死死地盯著我，在等我的回答。
我艱難地張開嘴：“凌霄，蕭珩不能死。”
只有他活著，我的族人才能復活。
我才能彌補自己犯下的錯。
凌霄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揮了揮手，示意身邊的人繼續用刑。
鞭子再次落下，帶著呼嘯的風聲。
我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卻能感受到神魂正在抽離，竟然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這是神魂離體的先兆。
凌霄或許以為幾十鞭落在我身上，小懲大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