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啊!——”
許星宸低頭:
“你這個瘋女人!”
程雨桐輕笑著,任由他的吻落下。
視頻中兩人的互動,刺痛了我的神經。
我緊抓著手機,剩餘的指尖用力到發白。
默默存下了視頻。
第二天一早,程雨桐主動約我喝咖啡。
我一夜沒睡好,她卻容光煥發,整個人都沐浴在情慾的滋潤裡。
程雨桐的手指,故意在脖子上來回遊蕩,露出頸間一串串歡好的紅痕。
——全部都是許星宸留下的。
見我看她,微微一笑,
“漂亮嗎,這是我昨天剛做的碎鑽美甲。”
我想起許星宸求婚那天,他捧著我的殘手也曾含淚對我說:
“溪溪的指甲油掉了,明天帶你去補。”
補什麼呢。
我苦笑著想:
我連手指都沒了,又怎麼再做美甲。
“姐姐,這個巧克力慕斯是我最愛吃的,你嚐嚐。”
程雨桐將甜品推過來,巧克力氣息混著她身上的香水,甜甜膩膩。
見我不接,程雨桐笑得更豔麗了:
“姐姐大概已經知道我和哥哥的事情了吧?”
“哥哥總對我說,喜歡歸喜歡,可是他的心永遠都是姐姐的我覺得,他是在騙自己。”
“姐姐覺得呢?”
“如果我們兩個發生衝突,哥哥最會疼誰?”
話音未落,程雨桐猛地抓著我的手,一把將甜品打翻在地,她自己也跌坐地上。
“姐姐為什麼推我?!”
程雨桐狼狽地跌坐在咖啡漬裡,栗色捲髮沾著奶油,引來無數路人目光。
玻璃門被撞得叮噹響。
許星宸衝進來,帶進一陣冷風,
“卓臨溪你瘋了?”
他一把抓起我完整的那隻手,力道大得讓我心生疼。
鼻尖,是許星宸西裝上程雨桐的香水味。
眼前,是許星宸領口的領針。
這領針是他二十歲那年在跳蚤市場淘的。
當時他舉著放大鏡在舊貨堆裡翻找三天,只為湊齊我收集的復古胸針系列。
“你記不記得”我碰了碰他歪斜的領針,他被我殘疾的手點得一個噁心激靈,
“在跳蚤市場找這枚胸針時,你被古董商的狗追了三條街?”
他瞳孔猛地收縮。
那年我們躲在潮溼的舊倉庫,那瘋狗追著不放。
最後兩人捧著胸針衝出雨幕時,褲腳還沾著被惡犬撕破的血跡。
“你說集齊十二枚古董胸針,代表我們認識的十二年,集齊了,就向我求婚。
“
冰涼的金屬硌著我殘缺的指腹,
“這是第十一枚。”
只可惜,最後一枚還沒有買到,我就斷指了。
“現在說這些幹什麼?”他煩躁地扯松領帶,
“把雨桐扶起來,給她道歉。”
程雨桐倚在他懷裡抽泣。
我突然注意到許星宸脖子間空空蕩蕩。
“我送你的項鍊呢?”
我聽見自己聲音在發抖。
他眼神閃爍:
“送去保養了。”
許知意撒謊。
昨夜監控畫面裡,程雨桐戴著那根項鍊在浴缸嬉鬧。
水聲與喘息聲中,許星宸吻著程雨桐耳垂哄她:
“項鍊上的X是星宸的星。
我是你的程雨桐,項鍊人錢房子除了婚姻,我什麼都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