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同學群毆她,她的班主任怕她告狀使勁恐嚇她。
送完最後一單回家時,我看見女兒面色鐵青的躺在家門口。
我拿著驗傷報告找女兒班主任要說法,她卻罵我窮瘋了自導自演虐待女兒來學校碰瓷。
我找到校長控告女兒班主任縱容學生群毆打女兒的惡行,卻被保安用電棍打出了學校。
圍觀的家長一邊朝我身上吐唾沫,一邊居高臨下的罵我:[大家聽說了嗎?她天生寡婦命,不僅剋死了她丈夫,這次快把那個賤種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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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剋死不正好,一個送外賣的生的賤種怎配跟我家孩子讀一個學校?]見我出聲反駁,這些家長瘋狂的撲上來廝打我。
當晚,渾身青紫的我帶著一身血衣跪在了局大院門前,放聲大哭:[請把我的丈夫還給我!]
我的丈夫見義勇為與持刀歹徒肉搏捱了整整十七刀救下幼兒園三十七個孩子。
我想問問,他們憑什麼這樣對待我女兒?
[您好!您的外賣我放在樓道里了,您記得來拿,祝您新年快樂!]
把最後一單放到客戶家門口,我快速按下電梯下樓。
電梯裡,我一遍遍撥打著家裡的電話,可死活不見女兒來接聽。
我火速的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按理說這個點女兒早該放學回家了。
女兒陳苗苗性格乖巧,她知道我下班時間不固定,每天放學總是早早的回家等我,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我一邊快速的騎著電動車朝著家的方向奔去,一邊繼續撥打著家裡的電話。
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我把車子停在路邊給女兒的班主任杜若打去了電話。
[喂!杜老師您好!我是陳苗苗的媽媽,請問陳苗苗她放學後回家了嗎?]
電話接通後,我快速的問著女兒的消息,但對面沒有應答反而掛斷了電話。
我繼續不厭其煩的撥打著,聽筒裡傳來一陣冰冷的機械提示音:“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看著死活打不進的電話,我心中的焦慮又多了幾分。
我騎著車子,把電門加到了最大。
寒風在我臉上颳著,猶如尖刀在割我的皮膚。
我絲毫顧不上片刻停留,徑直的朝著家的方向奔去。
車棚裡,我手腳並用的停好車子,抬頭看向7樓。
看見家門口那盞昏黃色的燈光亮著,我一路上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開始跑外賣前,我跟女兒約定好了,只要她人在家裡,門口這盞燈就一直亮著。
這樣,哪怕我下班回家晚了,只要我看到這盞燈亮了,我就知道她在家裡,我就能放心不少。
樓道里,我三步並作兩步飛快的往上爬著,邊爬樓梯邊撥打著家裡的電話。
跟之前的情況一樣,家裡的電話是通著的,但沒人接聽。
看來女兒今天肯定去哪裡調皮了,忘記接我的電話,等我回家我一定要跟她再好好溝通一下,讓她時刻牢記放學回家先跟我報備這件事。
終於,我氣喘吁吁的爬上了7樓,看到了家裡虛掩著的門。
這時,我那顆惴惴不安的心才算真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