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兩個竹馬同時愛上我家資助的貧困生,不惜為此大打出手。
我本無意,直到我親手佈置的慶功宴卻突然變成貧困生和竹馬顧謹文的訂婚宴。
她身上穿著我媽生前親手設計的禮服站在臺上耀眼奪目,我崩潰大哭大鬧讓她脫掉衣服,卻被人罵瘋子,徹底淪為全市笑柄。
糾纏吵鬧之際,竹馬季修遠卻捧著大束玫瑰花帶著大鑽戒單膝下跪求婚,眼神真摯。
我以為他是真心,應了他的求婚。
可婚後三年,卻意外聽見他和兄弟的交談。
“修遠,婚後你就收斂點,別讓心心知道你和林以棠還有聯繫。”
“放心,她不會知道的。
當初要不是棠棠選擇了顧謹文,為了讓她幸福,我怎麼會轉身求娶沈竹心?”
“只要棠棠幸福,我甘願犧牲自我。
可人終究會變,現在我巴不得沈竹心從我的世界離開。”
既如此,我如他所願離開。
……
酒吧包廂裡,季修遠捏著眼前的酒杯笑得淒涼,眼裡溢出說不完的柔軟和遺憾。
“棠棠馬上要結婚了,只要她過得幸福,哪怕和不愛的人在一起我也毫無怨言。”
“這輩子看過她穿婚紗的模樣,我也算圓滿了。”
他的眼神充滿渴求,好似在幻想林以棠穿著婚紗向他走去的模樣。
季修遠晃著酒杯,話音一轉,將矛頭指向我:“若不是當年沈竹心在訂婚宴大哭大鬧,拽著棠棠要扒她衣服把棠棠嚇哭了,我又怎會蹉跎青春被迫娶了她?”
而門口,為了護著蛋糕進門的我全身溼透,髮絲黏在臉上,狼狽不堪。
我渾身發抖,卻聽見他繼續道:“她就是塊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小時候如此,長大亦是如此。”
“要是沈竹心主動離開就好了,我還能再爭取爭取。”
懷裡的蛋糕突然就像燙手山芋。
今天是季修遠的生日,我特地推了一切事務,精心做了他最愛的芒果蛋糕。
可在他看來,我竟只是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心一陣刺痛,渾身抖個不停。
聞言,江宇當即拉下臉色,他是我們小時候就認識的玩伴,此刻聽到如此混不吝的發言難免會為我出頭。
“夠了修遠!你們已經結婚了!能不能不要整天棠棠不停,她要是好人,怎麼會一邊吊著你一邊要和人結婚?!”
季修遠眼神猛地一冷,“你才夠了!我不許你詆譭棠棠!她心善,怎麼可能是你口中的惡毒女人!”
我兀地想到當年混亂的場景。
我哭著看著自己精心準備的慶功宴突然變成林以棠和竹馬的訂婚宴,沒人通知我,還讓我眼睜睜看著我媽生前為我量身定做的禮服被林以棠穿在身上。
顧謹文試圖拿錢砸我,讓我別鬧。
我什麼都不要,只想我媽的心意不被人糟蹋,衝上前就要奪回自己的禮服。
那可是我媽留給我的最後一件遺物!
可我卻被顧謹文罵是瘋子,被保安推倒在地上辱罵。
我哭得幾乎喘不上氣。
就在我孤立無援之際,是季修遠從天而降,給了我希望。
他溫柔地拉我起來幫我整理髮絲,拿著紙巾輕柔地幫我擦掉眼淚,將我抱在懷裡安慰。
待我穩住心神,他從口袋裡掏出鑽戒單膝下跪求婚,萬眾矚目下他說:“我會愛你一輩子,絕不讓你受一點苦!”
最後林以棠和我道歉,把弄壞的禮服還給了我。
罵我的保安也被驅逐。
我從未想過,他對我百般寵溺,處處隱忍退讓,不過是為了給自己真正愛的人幸福!
眼淚順著臉龐往下掉。
三年啊,他偽裝得真好,竟一點蛛絲馬跡都無處可尋!
我自以為美滿幸福的婚姻,原來不過是以愛為名的騙局。
我的兩個竹馬都為了林以棠將我踩在腳底下耍得團團轉。
何其諷刺,何其可笑。
我深呼吸一口氣,落荒而逃。
回了家,我渾渾噩噩坐在客廳裡,黑暗中我苦笑著點燃蠟燭插在蛋糕上。
季修遠忘了,今天也是我們三週年的結婚紀念日。
我雙手合十,誠心許願。
希望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們。
季修遠不是想和林以棠重燃舊情,那我便主動離開成全他們。
我吹滅蠟燭,在自己的行程表列下了倒計時。
三天後,我就準時離開。
我邊掉眼淚,邊大口大口吃著自己做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