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鄭知雅領證五年,她從不肯把我帶回家,只因為我是農村戶口。
在我倆辛苦奮鬥七年後,公司正式上市,她終於同意我去她家過元宵,見父母。
然而,當我滿心歡喜出現在她家時,卻撞見她在和小白臉助理舉辦訂婚宴,請了全村來吃席。
“各位,我的未婚夫蔣峰是海市的首富的兒子。”
眾所周知,海市首富只有一個兒子。
蔣峰是首富的兒子,那我是誰?
“各位,我的未婚夫蔣峰是海市首富的兒子!”
鄭知雅清亮的聲音從舞臺傳來,她穿著那件我親手挑選的香檳色抹胸禮服,此刻正緊貼著另一個男人的臂彎,語氣驕傲而得意。
全場一片沸騰。
我踉蹌著後退半步,禮盒裡的五糧液砸在地上,琥珀色液體在青石板上蜿蜒成蛇。
未婚夫?可鄭知雅明明是我的合法妻子!
鄭知雅看到我的那一刻,那張妝容精緻的臉驟然變色,她塗著斬男色口紅的嘴唇微微發抖:
“蔣、蔣斯年?你怎麼來了?”
我盯著鄭知雅,聲音低沉:“你這是在幹什麼?不是說好今天帶我見你父母的嗎?”
公司上市那晚的慶功宴上,鄭知雅摟著我的脖子說:“只要你把手裡的股份給我,今年元宵我就讓你見我父母。”
鬼知道我是有多興奮。
結果祠堂正中央掛著燙金喜字,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蔣峰&鄭知雅訂婚宴”
鄭知雅的輕咬著嘴唇一時間竟然答不上我的話來。
站在她身旁的蔣峰,冷笑一聲,站出來擋在她面前,金絲眼鏡後的眼睛閃著毒蛇般的光:
“現在的助理真是沒規矩。”
蔣峰攬住鄭知雅的腰,她今天戴的玫瑰金手鍊硌在他西裝袖釦上,“沒接到通知就敢往老闆家裡跑?”
蔣峰聲音囂張,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我眯起眼睛,盯著他手腕上的腕錶——
那塊腕錶,上次收拾房間時見過的,當時還以為是鄭知雅買來送我的結婚紀念禮物。
“你沒事跑來這裡礙眼?信不信我年後就把你開了!”鄭知雅瞭然蔣峰的意思,於是正了正身子道。
當年公司成立,我投了一半的錢,後來為公司各種跑業務,這些年公司做大做強,可以說我功不可沒。
上市那天,鄭知雅說我愛她就把手裡的股份都轉給他證明,而且只要我把股份轉給她,她就讓我見她父母。
我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現在她不僅不表明和我的夫妻身份,還想把從公司裡踢掉。
我的心一瞬間沉到了谷底,寒意席捲全身。
“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小雅的助理?正好廚房還缺個切墩的,三小時給你算兩百。”
一頭栗色頭髮的婦女看了看我冷哼一聲,不耐煩道。
應該是鄭知雅的媽媽,她看我的眼神以為我來是吃白飯的。
鄭知雅鄙夷地掃了我一眼,聲音裡透著幾分壓抑的慍怒:
“就憑你的身份切墩都不配,誰讓你來參加我的訂婚宴的?趕緊滾!”
臺下五十桌賓客齊刷刷看過來。
我冷冷一笑,指著她身邊的蔣峰,聲音儘量保持鎮定:
“鄭知雅,你跟我結婚了,怎麼轉頭又跟你的助理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