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五年,姜晚寧出軌五十二次。
我一直隱忍不發。
直到我急性胃潰瘍時,老婆身邊的小助理不小心得罪了甲方,為了繼續合作,她讓我替他陪酒道歉。
我難以相信,質問道:“我身體不舒服,醫生說不能喝酒,要是我喝了…”
話沒說完,被她不耐煩打斷:“不就是喝個酒嘛,又不是要你的命。”
她嫌我囉嗦,讓人灌酒。
烈酒下肚,引發胃部出血。
當天,我在醫院九死一生,她卻扔下我和剛出生的孩子帶著助理在郊外別墅廝混整夜。
在醫院醒來後,我看向岳母,“媽,你答應過我,她平安生下孩子後就讓我離開,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
問出這話,岳母的眼底閃過糾結和心疼。
“阿州,你真的連一次機會都不想給她了嗎?她…”
她話還沒說完,病房的電視機裡又傳來了姜晚寧的花邊新聞。
照片裡,姜晚寧披著男人的外套,被她的小助理從車上抱下來。
她倚靠在他胸膛,神色迷離,臉上透著不尋常的緋紅。
她身上雖然被遮得嚴嚴實實,但還是有人拍到她光潔白皙的大腿上隱隱有著斑駁紅梅。
不用多說,就知道他們倆剛才在車上經歷了一場激戰。
“姜氏集團掌權人被拍到和一男子親密接觸,不知是否好事將近…”
岳母看到這則新聞,氣得胸膛強烈起伏,呼吸急促,整個人被憤怒填滿。
但目光落在我身上時,又是滿滿的心疼和愧疚。
她溼了眼眶,勸阻的話卡在嗓子眼,再也說不出口。
半晌,她哽咽道:“好,媽答應你,我會幫你解決離婚的事。”
看她哽咽抹淚,我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堵住,傳來密密麻麻的疼。
但我沒有再心軟,“謝謝媽。”
自從姜晚寧為了她的助理打催產針,生下沒足月的孩子後,我沒去看過他一眼。
只知道是個四斤三兩的男孩,白白淨淨,很像我。
話語間,岳母再次勸誡我,說孩子經過檢查,很健康。
昨天已經被帶回家了,讓我抽空回去看看他。
我卻搖了搖頭,“不了,知道他健康就好。”
不曾見過,就不會有惦念。
我知道,我只要看過他,就會再也捨不得離開他。
但我沒有辦法再繼續留在姜家。
比起跟我離開,過著居無定所的生活。
他留在姜家,才是對他最好的選擇。
我躺在病床上,眺望著窗外的風景。
想著離開這裡,能去哪裡。
我從出生就被人拋棄,從小在孤兒院長大。
沒有血濃於水的親人,沒有能相依為命的朋友。
我就像海上隨風行駛的小白帆,尋不到歸處。
岳母心疼我,更氣姜晚寧做的糊塗事,拿出手機頻繁給她打電話,想讓她來看看我。
可她打了好幾通電話,回應她的都是冰冷的機械女聲。
好在,她打最後一通的時候,有人接起了電話。
只不過對面說話的是個男人。
“夫人,姜總在開會,您過會兒再打來吧…”
他話未落,一聲稀碎的呻吟從電話那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