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個幹什麼?”
看著坐在面前年輕得過分的男人,我面露質疑。
“你行嗎?我找衛大夫,如果你不懂的話,請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男人輕笑一聲,把藥打開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當歸,硼砂,龍血竭”
聽著對面念出的一個個中藥名稱,我的質疑慢慢消失。
“藥本身沒什麼問題。”
聽到這話,我心裡一鬆。
但緊接著,就聽男人繼續道。
“不過其中幾味藥的藥量極大,長時間用不僅會加重病灶,甚至傷處會有不可逆的損傷。”
心下一沉,猜測再次被證實。
哪怕有了心理準備,我還是感覺心口一滯。
“你還好嗎?這藥是哪來的?”
對一個只見過一次的陌生人,我不可能說得太多。
男人也不在意,說可以給我重新配置藥膏,但需要三天時間。
想到明天晚上的航班,我搖頭拒絕了。
沈昱白回來時,我剛把家裡屬於我的東西清理了一下。
“怎麼感覺少了不少東西?你扔什麼了?”
聽到我說斷舍離,沈昱白也沒深究。
或者說,他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我身上。
看著吃飯時也一直盯著手機笑的沈昱白,我只覺得諷刺。
昨天之前,他在我眼裡還是一個完美的老公。
一天的時間而已,居然就顛覆了這麼多年我對他的認知。
如果不是之前的我一心撲在工作上。
沒準早就發現沈昱白的心已經遊離。
“對了玥兒,小蕊說明天請你吃飯,等我下班回來接你。”
我沒拒絕。
睡前,沈昱白照例要給我上藥。
聽我說已經在他回來前換好藥了,沈昱白一臉不虞。
“我跟你說,媽送過來的這個藥一定要按時按點的抹。”
見他不由分說的要拆紗布,我也沒抗拒。
看到我手腕上新鮮的膏藥,又湊近聞了聞味道,沈昱白笑道。
“你還真的自己換好了,怎麼,是不是怕麻煩我?”
我沒反駁沈昱白的自說自話。
看著手腕上和瓶子裡幾乎一模一樣的藥膏,我有一瞬間恍惚。
那個男人說我的傷不能再繼續抹有問題的藥。
在我要離開時,他讓我等一下。
從櫃子裡找出中成藥,操作了一番後,把瓶子裡之前的藥騰空,把他做的裝了進去。
“這是我自己用來練手的,跟我爺爺做出來的藥不能比,但效果絕對比你之前用的那個好。”
不懂藥的人,不可能聞得出藥和藥之間細微的差別。
所以我回來後洗過澡,就自己換了藥。
從抹上到現在不過四五個小時,我一直脹痛著的手腕就舒服了不少。
這一刻,我對沈昱白升起恨意。
對那個一面之緣的男人,有了幾分感激。
隔天,沈昱白走後沒多久,我就收到了一份同城快遞。
看到裡面的離婚協議,沒發現什麼問題,我在最後一頁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沈昱白下班前給我打了通電話。
“玥兒,公司還有點事,你先去餐廳吧,小蕊讓你點自己喜歡吃的!”
想到半個小時前陳蕊發過來的挑釁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