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在公司跟我哥都是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認識誰。
沒想到我只進了一次他的辦公室,就被傳成了這樣。
實習生搖搖頭,用手指沾了沾水杯裡的水。
在桌面上寫下一個“月”字。
我立即瞭然。
衝到了茶水間,李小月正和同事在打咖啡,有說有笑。
“李小月,我的黃謠是不是你傳播的。”
我這個人就是有什麼說什麼,絕對不拐彎抹角。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原本以為李小月會找什麼藉口否認。
沒想到她嘴角上揚,笑意淺淺問我,“事實都不讓人說了麼?”
“你看見了?”
“好多人都看見你進總裁辦公室了。”
我氣笑了。
這偷換概念的本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祖傳的。
“一起進的公司,雨鵬已經當上了部長,你還是個小職員,原來你的手段都用在了勾引總裁上了。”
“你!”
我搶過李小月剛剛倒滿的咖啡,從頭給她倒了上去。
黑色的咖啡液順著她張大的嘴巴,滴落在地板上。
是無聲的。
就連同她的震驚一樣。
“宋昭昭,你鬧夠了沒有?”
陳雨鵬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把我推到一旁。
腰間撞上了身後長方形桌角,刺痛讓我悶哼一聲。
他連忙抽出紙巾給李小月擦掉臉上和頭上的咖啡。
小心翼翼詢問她有沒有事。
而我在一旁,痛得久久都直不起腰來。
陳雨鵬是愛過我的。
這點我很肯定。
上大學的時候他對我也是這般的心細。
下雨了都捨不得我的鞋子碰到水,愣是把我從教室背到了宿舍樓下。
我一伸手他就知道我要什麼。
我一哭他就知道怎麼哄我開心。
現在不一樣了。
疼到我呲著牙我都掉不下一滴眼淚。
看著他對李小月瞻前仰後的模樣,我的眼睛幹得苦澀。
回家的路上,我就和陳雨鵬說了分手。
想到我還有一條貴重的項鍊落在了他的出租屋裡,我調頭回去拿。
房門是微微掩著的。
我聽到裡面有聲音,輕輕地推開門進去。
房間裡,陳雨鵬正抱著李小月坐在腿上,姿勢曖昧,從脖子一路親吻到她的香肩。
兩人隔著一層布,如痴如醉,並未發現我的到來。
我不爭氣。
眼淚像不要錢一樣往下掉。
砸在我的帆布鞋頭上,滲入我的襪子,涼到了心頭。
奇怪,明明眼淚是熱的。
怎麼現在冷得我止不住地發顫。
“陳雨鵬。”
這個名字扼制在我的喉嚨裡,嘶啞著我的整個大學青春。
陳雨鵬脊背一愣,緩緩回頭朝我看來。
是震驚,也有錯愕。
我轉頭離開,一邊下樓一邊手忙腳亂地抹著臉上的淚。
沒想到陳雨鵬追了出來,連忙拉住我的手腕。
“昭昭,我…”
啪!
我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現在說什麼好像都沒有意義。
“對不起,我喝了點酒,是我的錯,以後我不會了,昭昭,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費力掙脫開他抓著的手。
只覺得他觸碰過的每一寸肌膚都十分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