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夕男友突發暈厥住院,再醒來時他的記憶退到幾年前。
他忘了陪他從無到有的我,只記得年少時的白月光。
我一靠近,他就會極為排斥地發狂。
醫生說他是因激動導致的選擇性失憶。
為了治好他我到處求醫,終於找到這方面的專家。
我激動的帶醫生去找他,卻在病房外聽到他跟兄弟聊天。
“失憶是我騙路安南的,幾年前我答應芊芊等我有錢了,一定給她好的生活。”
“現在我發達了,當然要兌現當初的諾言。”
“我知道對不起安南,等我實現了對芊芊的承諾,我就會裝作恢復記憶,用往後餘生來彌補她。”
我擦乾眼淚,決絕地選擇離開,與他再不復相見。
病房外,我和醫生面面相覷。
杜康時的話在我的耳邊不斷迴響,振聾發聵。
醫生神色複雜的看著我,眼裡滿是同情。
“路小姐,你男朋友這病依我看也沒必要治了。”
我不禁苦笑一聲,心底深處隱隱發顫。
是啊,不僅這個病不用治了,我和杜康時的關係,也沒必要挽救了。
就在我走神間,病房門被推開。
為首的高大男人看到我,面上劃過一抹慌亂,隨即便被不耐煩取代。
他用力地把我扒拉到牆上:
“又是你,讓路啊!我都說了不認識你,還來纏著我,煩不煩?”
“我的女朋友是寧芊芊,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一個女孩子,能不能要點臉,別上趕著知三當三啊?”
我的後背被撞得生疼,心口因為聽到這些話,宛若被萬千利刃插進,被撕扯得鮮血淋漓。
“陳醫生是失憶症領域的翹楚,我好不容易才把他請來,不如讓他幫你看看。”
我壓下心中的情緒,抬眼看向杜康時。
杜康時眼底浮現一抹心虛,隨手給了我一巴掌轉移話題:
“踏馬的是你有病吧,還找醫生,怎麼不給你自己看看。”
“我最後說一遍,我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你上趕著給我治病幹嘛?”
“還是你以為把我治好了,我就會娶你?想得美,就算我沒失憶,我也不可能娶你這種女人。”
“看你這副黃臉婆的樣子,是個男人看見你就倒胃口。
該不會是沒男人肯娶你,所以你才賴上我的吧?”
說完他便和身邊的兄弟笑得前仰後合,嘲諷的眼神落在我身上,讓我無地自容。
陳醫生聽不下去:“這位先生,請你對路女士放尊重點”
杜康時打斷了他的話,捏住我的下巴戲謔道:“他怎麼那麼維護你啊?該不會是你姘頭吧?”
聽到他的話,我頓時氣的渾身發抖,忍不住想要戳穿他的謊言。
杜康時卻主動鬆開了我,指著我的鼻子大罵:“好了,別再出現在我面前,我沒空陪你玩這些無聊把戲。”
他帶著兄弟走了。
我苦澀地看著同樣憤怒的陳醫生,向他道歉。
之後幾天,我沒再去病房看過杜康時,只是經常能看到他發的朋友圈動態。
他帶著寧芊芊買車買房買鑽戒,帶她去旅遊,甚至舊地重遊,說是要找回年少時的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