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仲瀚說要娶我,所以我送他藥王谷的奇毒,助他毒死了狗皇帝,他如願坐上了至高的皇位。
當我忍著左肩劇痛,將谷中秘藥送給他修復傷口時,卻聽見
“我會娶沈雲作為我的皇后,這只不過是利益交換。”
“我愛的人只有心怡,有沈雲坐在那個位置上,還能替她擋住些暗算。”
後來他為了何心怡灌我喝下紅花,罰我跪在荊棘上。
我終於認清現實,趁新皇大婚,順著秘道離開了皇宮。
於是,坐在萬人之巔的皇帝翻遍皇宮,卻再也尋不得他的皇后。
聽著殿內袁仲瀚無情的話語,不斷收緊的右手將金質的藥瓶包的緊死,在手心硌出紅印。
從右肩蔓延出的寒意和痛意卻蓋住了手上微不足道的疼痛。
我魂不守舍逃一般的回了芳華殿,脫力的躺在榻上。
炭火燒的極旺,但捂不熱我的手腳,依舊冷的像冰一樣。
袁仲瀚成為攝政王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剛剛搬入坤寧宮的我趕出去,迎何心怡入住皇后的中。
彼時我剛搬入坤寧宮還不到一日,再過去時,卻發現我的東西被悉數丟在宮道上,零落散了一地。
我從滿地破碎的珍寶珠翠中刨出一個玉佩,是袁仲瀚送我的定情信物,裂了一個縫隙。
我生氣的闖入坤寧宮質問袁仲瀚,為何要把皇后的宮殿給別人住。
卻被袁仲瀚命令侍女將我壓跪在地,譴責我不知禮數尊卑:
“怡太妃遠比你尊貴的多,住個坤寧宮並不為過,你還未受晉封,有什麼資格到她的寢殿胡鬧?”
“她為了朕的大業進了先帝后宮,付出了那麼多,也是有資格做皇后的,讓你當了皇后,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我被壓在粗糙的磚石上,對著坤寧宮的正門狠狠叩了三個頭,額上的鮮血滴進了玉佩的縫隙裡,愈發明顯刺眼。
可笑我甚至還在為他的行為找藉口,有些愧疚的將錯處悉數抹在自己身上,甚至專門找了教習姑姑教我禮儀。
全部都是藉口遮掩,都是袁仲瀚為了保護他的白月光的假象。
我剛剛甚至還在擔憂他的舊傷,卻沒想他竟然對我只有滿心盤算。
右肩傷口的疼痛愈發強烈,經脈盡斷的身體留不住一絲溫度。
袁仲瀚遭先皇暗殺的之後,我飛身替他擋了一箭,雖沒傷到心脈,但箭上的寒毒不僅斷了我的經脈,每至寒冬都會冷的如墮冰窟。
從前寒毒發作時,都是袁仲瀚陪在我身邊,將渾身冰涼的我圈入懷中。
可如今,他在陪數年未見的白月光,早將我忘的一乾二淨。
“小姐,這就去找袁公子,您一定要堅持住啊!”
從小跟著我長大的婢女玉露見我疼的神思恍惚冷汗直流的樣子,便知道我的寒毒又發作了。
我抽不出一絲力氣,來不及告訴她:
袁仲瀚已經成了皇帝,再不是曾經那個袁公子了。
“皇上駕到!”
隨著太監陰柔的通傳聲和玉露的驚呼,袁仲瀚來了。
心裡泛起了點點漣漪,即使剛剛聽到了他的話,可我的內心還是願意給他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