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媽媽!季心心,同學們都說你是野種,誰允許你叫我媽媽的!”
見心心倒在地上哇哇大哭,我頓時急了,把心心扶起來冷冷盯著明嬌嬌。
“道歉。”
季銜月擰緊眉頭,不悅道:“宋時瑾,你對小孩子這麼兇幹什麼?”
她二話不說把明嬌嬌抱在懷裡。
“昨晚我提前跟你說過,嬌嬌看不慣別人叫我媽媽。”
“她只是委屈生氣,又不是故意推心心的。”
我巋然不動,依舊堅持。
“她是不是故意的,你剛才沒看到嗎?”
“季銜月,她剛剛親口罵心心是野種,你告訴她,心心真的是野種嗎?”
季銜月猶豫了幾分,卻還是柔聲哄著嬌嬌,沒有道歉的意思。
明硯南眼珠一轉,上前笑著道歉。
“宋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嬌嬌在國外長大,性格大大咧咧的,有話直說了,你別往心裡去。”
他這樣一說。
懷裡的小女孩表情更加得意了。
“我沒說錯!同學們都說了,季心心就是個野種!是她搶了我媽媽!”
我握緊拳頭,冷冷盯著季銜月。
之前她說自己有潔癖,我和心心都忍了,一味地遷就她。
她願意以加班為由,在外面跟別的男人牽扯不清,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如今,我不能容忍別人罵我女兒野種。
“季銜月,我再問你一遍——”
“心心是嗎?”
季銜月臉上閃過一分不快,卻冷笑著說:“她是怎麼成為我女兒的,你心裡沒數嗎?”
“好了,今天是嬌嬌來家裡玩的日子,別鬧得大家都不開心。”
明硯南父女在一旁幸災樂禍。
季銜月心疼抱起嬌嬌,“媽媽去給你買玩具好不好?”
“還有艾爾莎的漂亮裙子!”
“好。”
季銜月滿臉寵溺。
望著她的背影,我心裡寒涼,終於說出了再三衡量都未能說出口的那句話。
“季銜月,我們離婚吧!”
季銜月腳步一頓,冷冷回過頭來。
“宋時瑾,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如果你認為這樣可以威脅到我,那就如你的願好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明硯南眼角閃過一抹笑意,卻很快壓了下去,又折返回來跟我賠禮道歉。
“真是抱歉,我和銜月是清白的,她這個人最重情重義,不過是心疼我早早離婚了,孩子沒有媽媽,才多關心了一些,你別往心裡去啊,更別因為這事鬧得不愉快”
明硯南臨走前加了我聯繫方式,說要賠償心心那幅畫。
“阿硯,快來。”
季銜月抱著嬌嬌站在外面不遠處,柔聲喊他。
“來啦!”
明硯南喜笑顏開的追了出去,她們還沒走遠,對話聲就清晰傳入我的耳朵。
“銜月,你也真是的,宋先生說離婚只是氣話,你怎麼能順著答應下來呢?”
季銜月譏諷道:
“他用盡手段才求來這段婚姻,怎麼可能捨得離婚?”
“剛剛他對我們嬌嬌那麼兇,不過是對他小小懲罰一下,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求著我回來呢。”
我忍不住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