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
歲未婚的我回家過年,被全家人趕出家門。
媽媽說:“成為老姑婆,是會給家裡人帶來黴運的。”
哥嫂也說:“我不結婚,不但佔著房間,還會連累侄子給我養老。”
我嘆氣:“可惜我準備的豪華大別墅,你們這輩子都住不上了。”
年二十九,今年的最後一天班了。
下班前,老闆周毅把我叫去辦公室。
他反鎖門,落下百葉窗,一把將我拉到他腿上。
“溫喬喬,你還不打算帶我回去見家長嗎?”
我遲疑了,因為的確沒有這樣的打算。
母胎單身三十年,現在才談第一個。
而且還是富二代,年齡比我小四歲。
我怕家裡人一時接受不了。
所以一直拖著,但周毅不情願。
他說:“我們都快結婚了,醜婿也終須見岳母的。”
我被他逗笑了,答應帶上他一起回家。
雖然嘴上答應周毅,但我心裡實在沒底。
便想著先給家裡人打個預防針。
我發了好幾條微信給我媽,大半天過去了,還是沒有收到回覆。
連她的電話,也是撥了好久,才有聲音傳來。
“喂”,語氣很低沉。
和我興高采烈的聲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媽,我明天就回家過年。”
電話那頭徹底沒了聲音。
我看了一眼屏幕右上角,信號滿格。
而且也能聽到小侄子吱吱呀呀的聲音。
“媽”
我又叫了一聲。
電話那頭裝作信號不好的樣子,掛掉了。
我有點詫異,難道是和大哥大嫂鬧脾氣了不開心?
出發時我才知道,原來周毅早有預謀。
後尾箱放滿了一堆禮物:老人鈣片名酒玩具還有貴重的首飾。
人情世故都被他拿捏住了。
我雖然嘴上埋怨他買那麼多東西。
但心裡還是有點小興奮的。
因為媽媽很看重面子,周毅做得這般體面,她也許會很開心。
足足開了三個小時的車。
我站在家門口,一遍又一遍地按著門鈴。
過了好幾分鐘,門依然沒有打開。
周毅不解:“你連自己家的鑰匙都沒有嗎?”
我愣住了。
家裡人都說,我一年才回幾次家。
不需要多配一條給我。
反正回來了,就敲門,他們會給我開門。
我沒有反駁,並且這幾年也的確是這樣過來的。
每次回家,像去別人家一樣,等著被別人客氣迎進門。
我搖搖頭,掏出手機,再次撥打媽媽的電話。
一遍兩遍三四遍,依舊沒有接通。
出發前,我也已經給她發過微信。
她應當是知道我今天回來的。
我在通訊錄裡找到我哥,按下撥打鍵。
打到第三遍的時候。
我哥終於接通電話了。
語氣很不耐煩。
“在上班呢。”
我怕他一下子就掛了電話,便挑重點說:“哥,我回家了,開一下門。”
“等著吧,在上班呢,也別打給你嫂子啊,嘟嘟嘟”
進不了家門。
周毅提議,到附近逛逛,吃個東西,等到晚上他們下班時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