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愛我我可以忍，可以認，可我無法忍受女兒一次又一次失望的眼神。
我們的這段感情，到此為止了。
我給律師打去了電話。
［幫我準備一份離婚協議書。
］
確定離婚後。
我已經決定帶著暖暖去法國生活，順便接手海外分公司。
這些天我忙著辦簽證，處理國內的資產，以及確定暖暖的學校，帶她面試。
無暇問及紀之嵐的去向。
紀之嵐一連幾天沒再回家。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他是陪在沈寧寧和她女兒的身邊。
我準備等著一切事務處理好了，再喊他回來簽字。
但好記性的女兒想起了自己的生日。
女兒昂起小臉，期期艾艾地問我：
［媽媽，過生日那天爸爸可以陪我們一起吃飯嗎？］
哪怕紀之嵐一次又一次地讓暖暖失望，可她還是會想要爸爸媽媽陪她一起過生日。
這麼多年暖暖的生日都是我陪她過的，我即將帶她出國，也要和紀之嵐離婚，往後帶大概率也是隻有我陪她過了。
所以這一次，我想滿足暖暖這個願望。
這麼想著我給紀之嵐打去了電話。
［暖暖大後天過生日，你有沒有空一起吃飯？］
他頓了頓，電話那頭沉默數秒。
正當我以為他又會找藉口拒絕時，紀之嵐卻一反常態，一口答應下來。
［有空，我訂餐廳吧，到時候我去接你和暖暖。
］
他答應得乾脆，讓我有些意外，也沒再多說什麼便掛了電話。
我告訴了暖暖紀之嵐會來陪她過生日，暖暖滿心歡喜。
她興奮地抱著我親了幾口。
［媽媽，過生日那天我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孩！］
看著暖暖的笑容，我心中酸澀。
暖暖生日那天，我給她梳了漂亮的髮髻，穿了她最喜歡的艾莎公主裙，我們早早到了紀之嵐發來的餐廳。
暖暖小心翼翼地從揹包裡拿出那幅畫，在我面前展開。
［媽媽，我一會想把這幅畫送給爸爸當作禮物。
］
［當然好呀。
］
可是隨著時間流逝，紀之嵐卻遲遲不見身影。
暖暖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揉著眼睛問：
［媽媽，幾點了，爸爸怎麼還沒來？］
我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了，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紀之嵐遲到是常有的事，我沒多想，只是一次又一次打去電話。
可是得到的都只有冰冷的關機提示音。
我蹙著眉，轉而給他的助理小俞打去電話。
［小俞，紀總還在開會嗎？］
小俞的聲音遲疑著：
［太太，紀總他］
我察覺到他話語裡的為難，呼吸一窒，心臟霎時抽痛了下。
［他在做什麼？］
［沈小姐的孩子突然吵著想要去看煙花，紀總拗不過，所以］
驟然間，心口一陣奇異的尖銳疼痛，像利刃一筆一劃地刻在心上，又深又重，直迸濺出一路血珠。
原來他對別人的孩子是有求必應的。
可是暖暖每次央求紀之嵐陪她去遊樂園，得到的卻只有拒絕。
［暖暖，爸爸工作這麼忙，你這樣是不是有點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