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推倒在地上,頭直接磕在了桌子的一角,血順著我的臉龐滴落在地上。
看到自己的血,再想到媽媽被野狗啃咬的場景,這一刻,我徹底爆發了。
我聲嘶力竭地喊道:“陸漫漫,你根本不是人!”
“現在我就要跟你離婚!”
“好啊!我現在就簽字!”陸漫漫滿不在乎地回應著。
她迅速拿出兩張白紙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還極其殘忍地沾著我滴落在地上的血按了手印。
她滿臉不屑地冷笑著說:“郭寧,你有種就去擬定離婚協議。”
說完,她便用力摔門離開。
陸漫漫接連幾天都沒回來。
我絲毫不在意,拖著虛弱的身體收拾著行李。
她不在我反而覺得格外輕鬆,不用再面對她的冷漠與傷害。
直到我離開那天的清晨,她才拿著一個皺巴巴的袋子走進了家門。
看到門口好幾個大行李箱,她滿臉錯愕:“你要去哪裡?”
我心平氣和地告訴她:“回老家。”
本以為她會多問我幾句,哪怕只是出於一點基本的關心也好。
然而,她只是點了點頭,就將那袋子遞到我面前。
“前幾天我聲音大了點,不要生氣了。”
昨天我在蘇恆朋友圈看到過這個袋子,就在他曬的名牌手錶旁的垃圾桶裡。
我只是淡淡看了路漫漫一眼:“放桌子上吧。”
她以為我接受了她的道歉,於是鬆了口氣,接著說。
“今天走嗎?如果是,你改期吧,中午和我去應酬客戶。”
我平靜地反問她:“應酬?這不是你秘書蘇恆的工作嗎?”
聽到我的話,陸漫漫的臉色變得難看了幾分,語氣也生硬起來。
“阿恆吃了你媽的餃子得了腸胃炎,不能喝酒。”
“都是你媽的錯,你要替你媽贖罪。”
我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卻懶得去戳破他話裡的荒謬之處。
蘇恆回國後,陸漫漫暗中操作,把他安排進公司做自己的秘書。
可每逢應酬喝酒這種事,她總是帶我去,任由甲方把我灌得半死。
她自己卻在一旁和蘇恆談笑風生,完全不顧我的感受和身體狀況。
所以,哪是蘇恆不能喝,分明是陸漫漫捨不得讓他喝。
“醫生說我的情況不能喝酒。”
我邊說邊指了指受傷的額頭和心臟。
她的視線隨著我的手看向我的心臟,愣了一下。
今天我穿著一件緊身白T,心臟部位有明顯的綁帶痕跡。
但凡她對我有一點關心,就能察覺到我身體的變化。
過了半晌,陸漫漫才再次開口:“我們喝紅酒,酒精度不高。”
我不由悲涼一笑,她卻以為我同意了,拉著我的手徑直往外走。
身體的虛弱讓我沒有反抗的力氣,只能被她拖著前行。
副駕駛半降下的車窗,蘇恆歪頭笑著跟我道歉。
“抱歉啦郭寧,都怪漫漫太寵我了,捨不得我去陪那些非洲佬喝酒。”
我還沒回應,陸漫漫就先笑著捏了捏他的臉。
“那些黑人喜歡男人,喝完酒又喜歡動手動腳的,我哪裡放心讓你去。”
我的心如同墜入冰窖,曾經的愛意在這一刻被消磨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