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三天,我去機場接上了來參加我婚禮的父親。
卻在臨近家門時,被閨蜜方若南開車撞上。
父親當場死亡,而我和閨蜜受了重傷。
未婚夫不僅不怪她,反而執意要娶她。
而我卻被冠上酒駕傷害的罪名,被送進監獄。
車禍不可逆轉的手部損傷,還有酒駕的流言蜚語,宣判了我作為醫生職業生涯的停止。
在絕望之際,未婚夫的表哥霍景澄動用關係為我做輕罪辯護,減少刑期。
在我出獄後,又當眾執起我的手,說要給我一個家。
可婚後第三年,我卻無意間聽見他和前未婚夫的對話。
“表哥,還是你狠啊。
如果容歆知道是你把她送進監獄,又是你害死了她老爸,你猜她會和你拼命嗎?”
我推開房門的手一頓,險些將手裡的熱茶灑出。
屋裡卻傳出前未婚夫戲謔的聲音。
“我記得車禍時,容歆他爸還剩一口氣,搶救一下說不定還能活。”
“但你就讓人摘了他的肝臟給若南,轉頭還騙容歆那傻女人,讓她以為自己爸是為了她才臨死捐器官讓她活下去。”
“車禍現場那瓶酒也是你帶去嫁禍容歆的吧,要我說,還是表哥你手段髒,這種事都做得出。”
霍景澄打著了火機,火焰滋啦聲在沉默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半晌,他慍道:
“你最好閉上嘴當什麼都不知道,我會對容歆的下半生彌補,你安分的和若南在一起,別讓她受傷害。”
男人調笑著嘖嘖稱奇。
“喲喲,還是個大情種,那得感謝表哥割愛,誰讓若南選擇的是我呢。”
霍景澄在煙霧裡沉默一瞬,冷著臉吐出一口氣。
“一年一千萬,夠你的封口費了,現在,滾出我的視線。”
“遵命,我親愛的表哥。”
男人哈哈大笑就要出門,突然轉身,眯著眼促狹的看著霍景澄。
“對了,容歆在獄裡的那三個月費用,你還得給我結清一下。”
“畢竟你當時看見若南受傷,火氣上頭要教訓容歆,我可是很艱難才買通獄裡的那些囚犯的。”
“砰——”
打火機砸到門的聲音,我嚇得死死掩著嘴後退。
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下,沾滿了臉。
慌亂間在樓梯上扭了腳,熱茶不慎灑在了身上。
我痛的咬牙,腦子裡卻是方才的對話。
原來,那場車禍中我的父親本可以活。
而我因為被冠上醉駕的罪名,不僅入獄三個月,也錯過了父親的葬禮。
在霍景澄的謊言中,我卻一直以為我延續了父親的生命。
是他的自私,讓我家破人亡,讓我流言纏身。
而罪魁禍首的方若南,在兩個男人的保護下,安穩的度過了三年。
在獄中噩夢般的三個月,即使到了現在,也讓我每每從睡夢中驚醒。
我神經質的摩挲著車禍重創的十指,在獄中被人無情踩踏,徹底葬送了我作為外科醫生的夢。
傻子一般的我,卻還在感激著這個男人。
他的示好,他的愛意,原來都是為了方若南。
我全身血液凝固,渾身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