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說4月。
“是12月。”
林餘川不甚在意，“工作很忙，我記不了那麼多事。”
“可你清楚記得林星的，而且一個月前就開始準備。”
林餘川立即變了臉色。
“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安心養胎，胡思亂想爭風吃醋對孩子沒有任何好處。”
“可我是你的妻子”
“那又怎麼樣？這世上誰也不能和星星比！”
林餘川生氣了。
林星就是他的禁區。
這時，林星又打電話來說想聽他說第一句“生日快樂”。
他秒變溫柔，“當面說更有誠意，我現在過去陪你？”
“大嫂在吧？你扔下她過來找我，她會生氣的。
我們還是連麥吧，我聽著哥哥的聲音就能睡著。”
“好。”
林餘川和她連麥一整晚，像哄一隻小貓，傾盡溫柔。
而我默默流淚到天明。
林餘川不知道我沒睡，吻著我的肚子深情喃喃。
“小星星一定要健健康康的，爸爸在等你。”
眼淚更多了。
我好不容易才哭著睡著，但林餘川約了檢查，強行叫醒我。
我的眼睛又紅又腫，他擰了一條毛巾幫我熱敷，像往常一樣做好了早餐。
但他對我好都是另有目的，我委屈得鼻子一酸。
林餘川給我倒了杯熱牛奶，“喝完就出發。”
“我很累，不想去醫院。”
“你現在是孕婦，小心為上。”
他關心地說。
我問他：“你是關心我，還是關心我肚子裡的孩子？”
“當然是孩不都一樣嗎？”他改口道，“你怎麼問這種奇怪的問題？”
“可能是荷爾蒙失調吧。”
我苦笑。
“一會兒我讓醫生開點調荷爾蒙的藥，千萬別影響到寶寶。”
我被拉到醫院，醫生檢查後搖頭，說數據不太好。
林餘川緊張地問：“寶寶哪項數據不好？”
“不是寶寶，是媽媽。”
“那就好。”
林餘川重重鬆了口氣。
醫生都聽得皺眉，更何況是我。
在他眼裡，我只是一件容器。
可我以前沒發現，還沉浸在他愛我的幸福中。
想到便心如刀割。
林餘川囑咐醫生多開藥，以保證寶寶健康發育。
但醫生說我就是因為吃太多藥身體才不好。
“不用管她，寶寶最重要！”
林餘川不顧我的身體，逼著醫生開了好幾種藥。
我下電梯時肚子疼，他忙問我是不是寶寶不舒服。
我搖頭，“他太好動了，最近老踢我。”
林餘川寵愛地摸著肚子，低聲喃語：“像星星小時候一樣活潑。”
我臉色慘白。
回家的路上，林餘川接到酒店的電話，說生日場地缺了三百朵粉玫瑰。
“星星最喜歡的就是粉玫瑰，必須買到！”
他立刻把車停在路邊，讓我自己打車回去。
我虛弱地說我的頭很痛，求他送我回家。
但他直接解開了我的安全帶，把我推下去。
嘴裡還說著：“星星很在乎這次的生日晚宴，不能有任何不完美。”
“我會很晚回來，不用等我。”
他匆匆開走了。
我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苦澀地想：林星才是最重要的，孩子都排在她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