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得不彎腰撿起那張救命的銀行卡。
“謝謝”
“彆著急謝我。”
她忽然打斷我,“這錢是借給你的,要還。”
江玥親暱的抱住旁邊的男人,在抬頭看向我時,卻近乎殘忍的一笑。
“要麼給你三天期限,裡面的一百萬如數還清。”
“要麼,從今天開始,你來我這裡打工,做男傭,什麼時候還清什麼時候恢復自由。”
我愣了愣,綻出一抹苦笑。
不愧是江玥,這麼睚眥必報。
又會折磨人。
看似有兩條選擇,但實際上我沒得選。
“謝謝你為我提供一份工作,但這幾天我得請個假,我要去”
“去醫院做個手術”還沒說出來。
就被不容置疑的拒絕了。
“我說了,從今天開始。”
江玥聲音冷酷而殘忍。
“曠工一天,扣五萬。”
我成了江玥別墅裡的男傭,最下等的那種,乾的都是粗活和力氣活。
就連50多歲的保姆都同情的看著我。
“許先生,你是不是跟我們老闆有仇啊?”
“這些活,你一個小夥子真的能幹的來嗎?”
可我不能跟她們講話,如果被江玥發現,就會被認定偷懶,迎來的是更變本加厲的懲罰。
江玥故意當著我的面,和何軒吃燭光晚餐。
“許慕白,愣著幹什麼,倒酒。”
望著她們親暱談情的模樣,我只覺得喘不過氣來。
卻還是強壓住異樣感,掛著笑照做。
江玥的目光始終冰冷的落在我臉上。
何軒故作體貼的笑,“慕白哥,當年你要不是見錢眼開,為了錢跟了別的老女人,現在享受這些生活的可就是你了。”
“只可惜啊,一切都是命”
我低頭不語,胸腔卻傳來一陣陣抽痛。
是江母回來後,告訴江玥我為了錢,跟一個有錢的老女人私奔了。
所以她才恨透了我。
換了人工腎臟住院時,我不止一次的看到江玥被送到醫院。
聽護士說她和男友分手後,得了抑鬱症。
不止一次的嘗試割腕自殺。
好幾次我差點沒忍住,想跑出去跟江玥說出真相。
可江母的話卻響在耳畔,“許慕白,你是個聰明的男人,應該知道,沒有長輩祝福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
“更何況,你現在身體不行是個短命鬼,如果你真的愛江玥,就放過她吧。”
何軒醉倒後,江玥寵溺的把她半抱在懷裡,上了二樓。
望著他們十分登對的身影,我暗自祝福。
卻在轉身的時候,被江玥叫住。
她冰冷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擼起袖子給我看她手腕上的疤痕,“知道這些是怎麼來的嗎?”
我苦澀的張了張唇,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很快她笑了。
“別以為我還愛你,許慕白。”
“這些痕跡時時刻刻提醒著我,只要有機會,就要報復回去。”
第二天,江玥臨走時交待我把所有保姆的活都幹完。
我連連擦汗,忍住頭暈眼花的眩暈感,剛想繼續彎腰幹活,腎臟的位置再次劇烈抽痛起來。
“許慕白,你偷什麼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