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確實比我先到,只是我不到場,終究不能開席。
我走進去才發現,現場氣氛很是詭異。
沈幼楚雖然並不是公司大老闆,但一直都是公司的實際管理者,大家都對她很客氣,可這次大家都像躲著瘟神一樣躲著她。
反倒是,周慶良大大方方站在沈幼楚身邊,主動的和周圍的人交際,像主人一樣。
從我走進會場,所有員工都用憐憫的眼神看向我。
這麼明目張膽的出軌,可能只有沈幼楚覺得自己天衣無縫吧。
我走到正中間,舉起酒杯,正要宣佈開席,卻被周慶良打斷了。
他舉起酒杯朝我微微點頭,“張哥,感謝你這麼多年對幼楚姐的照顧。”
他說完,沈幼楚的臉瞬間黑了,趕快小聲說:“慶良你說什麼呢?”
“你是以什麼身份感謝呢?”我沒給周慶良反應的時間,直接笑著問。
周慶良看了沈幼楚一眼,沒有發現沈幼楚臉色不對,“你知道的。”
沈幼楚張了張嘴,僵在了原地。
“我真是看不下去了,你一個軟飯男在人家正主面前裝什麼老大!”
“你還要臉嗎?!”一個女聲響起,是我的助理。
“你胡說什麼!”沈幼楚馬上回頭,朝著助理開罵,“你是我老公的助理是吧?”
“助理是你這麼當的?張嘴就造謠?”
“我和慶良關係好,我老公一直都知道。
不會說話就閉嘴,在這裡造謠想害的我們家庭不和諧,我看你腦子是被驢踢了!”
“心眼怎麼這麼壞!”
“而且我們怎麼相處都是家事,你一條狗也配指指點點?!”
沈幼楚憤怒的看向我,“老公,這員工隨口就汙衊慶良的清白,這種人公司一定不能留著!”
“應該辭退!”
助理委屈的看向我,“張總,對不起,這事確實沒有我插嘴的餘地,但是”
“但是什麼?!”沈幼楚急了,打斷她的話。
又看向我。
我沒說話,沈幼楚慌了,“親愛的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相信了他的話?她隨口造謠你也信?!”
“這樣隨意汙衊人的員工你難道還要留著?!”
我沒理沈幼楚,反而淡淡看向周慶良,“你不是說,要請我喝你和沈幼楚的喜酒嗎?這應該不算造謠吧?”
周慶良一臉無辜,“我沒說過啊張哥,你怎麼當著大家的面開這種玩笑。”
“好,好啊!”沈幼楚指著我說,“張賀之,你為了留下一條隨便造謠的狗,連這種鍋都能栽在我和慶良身上!”
“張賀之,我在你眼裡就這麼賤嗎?你和你公司的狗,誰想踩我就踩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造我謠!你們張家就這樣的素質?”
周慶良走上前,插到我和沈幼楚中間,“張哥,你不喜歡我也就算了,幼楚姐對你這麼好,你也忍心連她一起汙衊!”
看不得他這張臉離我這麼近,我伸手捏住他脖子一推:“滾一邊去。”
銳嘯聲突然響起,我隨手一擋,嘩啦一聲一個酒杯在我手背上炸開。
破碎的玻璃渣深深扎進我的肉裡,鮮血流了下來。
是沈幼楚。
她非但沒有看我的手,而是緊張地扶住周慶良,斥責我,“張賀之,你爸媽看不起我,你看不起我,現在你的員工也敢看不起我!”
“只有慶良幫我說話,你還要打人!”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周慶良已經滿臉義憤地率先開口,“張賀之,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
“你一個大老爺們,讓幼楚姐辛苦賺錢養家,供你吃,供你喝,給你住大房子,開豪車。”
“張賀之,你是男人嗎?同為一個男人,我看不起你!”
我一愣,沈幼楚賺錢養家?
看來周慶良的消息確實有誤。
而且,他手上還戴著沈幼楚送他的勞力士,卻上躥下跳地指責我吃軟飯?
看著激動的周慶良,我冷笑中帶著憐憫,“你看不起我?”
一個個把手背上的玻璃拔出來,驚呼聲中,我狠狠一拳呼在他臉上。
“那你他媽就別看!”